清也:“……”
她開啟車門下去,又爬上副駕駛。
車門剛關上,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竄出去。
林清也一個不穩,差點飛出去。
時惟樾有點煩。
林清也為什麼不開竅?
煩。
這張嘴也不行,不知道順著他說兩句話?
煩死了。
衣襬被小幅度的扯了下。
時惟樾不耐煩的偏頭,對上林清也可憐兮兮的臉:“……別生氣了。”
她聲音很軟,帶著撒嬌的軟糯。
明明沒道歉,也沒有哄他,更沒有順著他說什麼,心中那股子火,偏偏被她隻言片語打出來的水花一潑,澆滅了。
“算你識相。”時惟樾語氣仍是不好。
鐵青的臉,稍微舒緩。緊繃的下巴沒有那麼鋒利,逐漸化作一條冰冷的線——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我今天賺了兩百多根大黃魚,讓跑馬場的人送到督軍府。”林清也說。
“賽馬?”
“嗯。”
林清也說,“她說她給我下注,陰陽怪氣寒磣我。我故意噁心她,選擇十幾場都沒贏過的馬下一萬注,沒想到贏了。”
時惟樾挑眉:“一萬注?”
“對,一比十三的賠率。”她揚起頭,很是得意。
時惟樾看著她傲嬌的模樣,輕笑了聲。
林清也在他面前,表情也逐漸豐富多彩。
他的面容鬆懈。
而後,他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賺的就是你的。明日我讓副官去滙豐銀行給你開個賬戶,把錢存進去。”
林清也點頭。
,!
她沒有扭捏。
這筆錢是她賽馬得的。
兩百多根大黃魚,不管對於她,還是林家,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我們要去哪裡?”
“上山。”
“上山?”
時惟樾嗯了聲,沒有多做解釋。
林清也便沒再問。
他們認識這麼久,第一次汽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從未見過時惟樾開車。
大約開了二十分鐘,汽車開到一處山腳,時惟樾示意她下車。
“這裡哪裡?”
“巍山。”時惟樾看了眼天色,“我們得走快點,不然就趕不上了。”
“你受了傷,能爬山嗎?”
“廢話。”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哪有這麼多問題?”
林清也再次噤聲。
時惟樾心中似乎懷揣著什麼秘密,不願意多做解釋。他帶她來這裡,肯定不是無緣無故,有什麼目的。
來都來了,為什麼不說呢?
林清也滿腹疑問。
山路並不平整,路有些窄,很多地方只能一個人走,時惟樾每次都讓她走在前面,他從後扶住她。
“這個山,好像沒什麼人來。”林清也順著小路上去,幾乎沒看到腳印。
這邊鮮有人煙。
時惟樾嗯了聲。
越往上走,山路越是陡峭。
林清也平時不常鍛鍊,走的很累。
往上越走,越是荒涼。
四周雜草叢生,她後背生涼。
她忍不住道:“時惟樾,你藏著什麼心事?這裡荒涼安靜,你不怎麼說話,有些嚇人。”
“你覺得我藏了什麼。”
“……你想把我扔山裡?”
時惟樾:“……”
:()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