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時惟樾冷著臉淡淡道,“他十幾歲開始每天就在不同女人的溫柔鄉里,外強中乾也不一定。”
他還有氣。
好事被打擾,他滿心的火無處發洩,又添了新的火。
林清也哭笑不得。
她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忍俊不禁道:“你快去吧,說不得是什麼重要的事。”
時惟樾嗯了聲。
他往外走。
剛走了兩步,他又退回來,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你的臉真紅,老子好想……”後面兩個字,隨著聲音低下去而逐漸消失在他的齒尖。
兩人近在咫尺,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
林清也的臉更漲紅。
她抓起被子,將自己整個人捂住:“你和盛淙川以後除了正事少說話,你學了他一身的壞習慣!”
時惟樾發出悶笑:“以前也覺得討厭,說給你聽很爽。”
林清也:“……”
她踢他。
時惟樾隔著被子壓住她的腿,拍了兩下。
“我先過去。”他說,“我會讓陳遠陳望在外守著,你有事就叫他們。”
林清也點頭。
時惟樾便出去了。
陳遠陳望已經在門口候著。
譚耀林和譚耀森跟著時惟樾多年,自是知道他的規矩。重要的地方有人離開,一定要有人補上去。
盛淙川派人過來時,譚耀林便去隔壁叫了陳遠陳望。
“你們小姐在裡面,在這守著。”時惟樾吩咐。
“是,師座。”
時惟樾帶著兩名副官下樓。
“師座,飯店內外有許多是姚督軍的人,他派人盯著您和盛龍頭。”譚耀林問,“咱們要直接去盛龍頭的房間?”
外人都不知道時惟樾和盛淙川的私交。
時惟樾半夜三更去盛淙川的房間,定會引起姚督軍的猜忌。
“去,為什麼不去?”時惟樾說。
他揚眉,嗤笑了聲,“姚譯文忌憚我,肯定會讓人暗中盯著。盛淙川叫我去,肯定是安排好了,就是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譚耀林詫異。
譚耀森一臉平淡:“盛龍頭只會做符合他身份的事。”
有個大概的想法,卻不知具體如何。
時惟樾徑直下樓,往盛淙川的房間去。
譚耀森敲門。
很快,裡面的門開啟。
盛淙川頭髮微溼,裸露著上半身倚在門口,單手撐著門框笑得一臉張揚:“時師座,好巧啊。”
“……不巧。盛龍頭大晚上將時某叫過來,有什麼事?”時惟樾淡淡問。
“約師座一起玩。”盛淙川餘光若有若無的掃過拐角處,看到暗處的人影不動聲色的笑了下。
“一起玩?”時惟樾蹙眉。
“時師座不是說,不想挑別人挑剩下的?”
他略略抬高了聲音,“你不喜歡幼齒,我挑的女人剛剛好,又騷得很。坐享齊人之福這事最近無福消受,邀請師座一起玩倒是省力了多,不知師座覺得如何?”
時惟樾的唇,忍不住抽了下。
他知道盛淙川沒多少好點子,卻沒想到他整這一出。
多少理由藉口信手拈來,偏要選這個。
時惟樾深深看了他眼,卻看到盛淙川眼底的戲謔。
他是故意的。
不喜歡女人的事,是幫盛淙川解決了青幫的那些叔伯後才透露的。
盛淙川表面放蕩不羈,實則重情義,他私下也幫時惟樾解決了一些麻煩,兩人這才開始交心。
時惟樾也是花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