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日子還沒過幾天,青木堂裡的錢老本不知道怎麼和宮外採購的太監搭上關係,進了宮來。
李長歌來尚膳監是為了來看看為皇上、太后等人準備的點心,準備的如何了,然後遇到了採辦太監,後面跟著錢老本。
認出他的身份,李長歌不能不理,主動開口問道:“這是誰啊?”
採辦太監諂媚道:“這人是北城錢興隆肉莊的錢老闆,今兒是過來送豬肉的,還巴結的送來兩缸美酒,說其中一缸美酒就是要獻給公公您的。”
李長歌點點頭,隨手拿了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口,心中猜到這酒缸裡怕不是藏著小郡主吧,這群手下可真是會給自己找事。
“哦,是嗎?”說著,李長歌看向錢老本,“若真的好酒,那我可真得嚐嚐。”
那採辦太監轉頭對這錢老本道:“老錢啊,這位就是桂公公,你今兒能親眼看到桂公公,可是走大運啦。”
錢老本笑眯眯跪到地上,磕了個頭,“哎呦,今日能見到公公這位小人的衣食父母,真是祖上積德,冒了青煙了。”
“小的有幸得到兩缸極品美酒,就想著一缸獻給皇上和太后,另外一缸獻給公公您,公公要是喜歡,可以隨時讓小人再給您送些。”
李長歌禮貌的笑了笑,“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收下了,你,還有你,把酒抬到我屋裡去吧。”
“你也跟我來,給我介紹介紹這酒。”
“是。”
李長歌點了兩個太監抬著酒缸,叫上錢老本往住所走去。
他這處院子離尚膳監並不遠,正常走路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時間。
李長歌拿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賞給搬酒缸的兩個太監,打發他們走了,等他們走遠了,李長歌趕忙關上門,低聲道:“你這耍的什麼花招?”
錢老闆呲著大門牙,揭開木蓋子,笑嘻嘻道:“香主請看。”
一眼望去就是一缸酒,清香透亮的白酒,錢老本扣住邊緣處,用力一提,原來下面另有乾坤啊。
不出他所料,裡面有個閉著眼睛的小姑娘,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面容嬌嫩白如雪,粉嘟嘟的可愛小臉,濃密纖細又挺翹的睫毛,小巧玲瓏的朱唇,身上穿著嬌豔華麗的錦繡綢緞衣裙。
李長歌深吸一口氣,心想這小郡主可比電視裡的漂亮多了,嘴上卻在責怪錢老本,“我走之前不是說過,不要和沐王府的人起衝突,讓關係再惡化下去嘛,你現在把沐王府的小郡主帶來皇宮是想幹什麼?”
錢老本一臉尷尬,前腳李長歌叮囑的事情,結果轉眼他們就選擇忘了,幸好香主看著好像沒生氣的樣子,不過,香主還挺厲害的,我都還沒說就認出來這是沐王府的小郡主了。
他連忙拱手告罪道:“香主,非是屬下抗命,實在是堂口兄弟們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有徐大哥的音訊,而香主在宮裡不方便經常出去,我們便想著如果真的是沐王府的人擄走的徐大哥,那我們捉了這位郡主娘娘來抵押,叫他們不敢傷徐大哥一根寒毛。”
具體是誰擄走了徐天川,李長歌還真記不得了,那天在白府的那番話,也是糊弄白寒松的,他只是想祭拜一番,不讓矛盾擴大而已。
現在木已成舟,人都送進來了,李長歌還能怎麼辦,只能接手了,他深感無奈,揮揮手道:“算了,就這樣吧,你回去跟他們說,下次別再自作主張了。”
“我會善待這位郡主的,在沒有確鑿證據時,萬萬不要再和沐王府結怨了,何況這事有很大機率不是沐王府所為。”
錢老本知道李長歌手眼通天,順著李長歌說道:“是是,回去後我一定好好傳達香主的意思。”
李長歌心想早幹嘛去了,馬後炮,隨即俯身抱起小郡主往後堂唯一的臥房走去,輕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