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扭頭瞥了一眼手上的男子,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帶著一絲猥瑣,他眯著眼睛,眺望著村子中心,腳下步伐加快。
他帶著昏迷的李長歌去了村中心的青磚房範圍,進了左手第二座房子。
“他就是小桂子?”
一位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子,穿著華麗,相貌英俊。
黑袍人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涼掉的茶水,連喝兩杯,歇了一口氣,得意笑道:“正是,我可是按照你給的畫像抓的,還特意觀察了幾日,確認人沒錯,才出手的。”
八字鬍男子點了點頭,走到黑袍人旁邊坐下,仔細打量李長歌的面容,的確和畫像上的人非常像。
“那是當然,我親自出手,以我的武功那有失手的道理。”黑袍人笑道。
八字鬍男子道:“他三番兩次破壞了我教大事,得罪了教主,這條命算是到頭了。”
聽到這話,黑袍人不禁想到教主的手段,打了個寒顫,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八字鬍男子顯然也想到了什麼,沉默片刻,突然起身,凝聲道:
“這小桂子深得皇上寵信,他失蹤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到京城,我們立即回島覆命,免得夜長夢多!”
黑袍人點頭表示認同,希望藉此功勞,得到豹胎易筋丸的解藥。
八字鬍男子找來一根麻繩將李長歌牢牢綁住,確保他無法逃脫。
然後,還是由黑袍人提著李長歌出門,轉彎去了馬廄。
一人上了一匹馬,而李長歌則被黑袍人放在身前。
緊接著,他們便立即出村,往東方疾馳而去,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黑袍人和八字鬍男子對道路非常熟悉,一路上沒有絲毫猶豫或停頓。
他們穿過茂密的樹林,跨過潺潺的溪流,一直向前飛馳。
太陽漸漸升起,溫度也越來高,黑袍人和八字鬍男子卻絲毫不顧及炎熱,用力揮動馬鞭,驅使馬兒急行。
李長歌被劇烈的顛簸弄醒,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全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
窒息的感覺湧上來,這種難受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他皺著眉頭,艱難地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趴在一匹馬身上,難怪會這麼難受。
他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想要知道自己在哪,可他的姿勢不支援他這樣做。
眼前黃土道路飛快後退,滾滾煙塵糊了他一臉。
李長歌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怎麼一睜開眼就又換了個地方。
試探性的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被人綁住了手腳,人也在高速飛奔的馬上,除了能看到四條不斷奔跑的馬腿,快速掠過的草叢樹木,其他的什麼都看不清。
他試圖開口說話,但剛一張嘴,就被撲面而來的塵土填滿了口腔。
他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的“呸呸”聲,試圖吐出嘴裡的泥土。然而,土腥味已經在口中瀰漫開來,讓他感到一陣噁心。
他趕緊閉上嘴,生怕再吃到更多的泥土。
就在這時,一道模糊的聲音傳到李長歌的耳邊。
“小子,你就別掙扎了,要是一不小心摔下馬,跌斷了手腳,我們可不會給你醫治!”
李長歌試著掙脫綁著雙手的麻繩,感覺自己可以用蠻力輕易扯斷繩子,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很好奇是誰抓了自己,開口問道:“你們是誰?抓我幹什麼?”
李長歌忍著被強制吃泥的難受,也想知道他們的身份,以後好報仇,他已經許久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黑袍人嘿嘿一笑,道:“小桂子,我們的身份你很快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