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閒談一會兒,說起了正事,李長歌詢問澄光這附近有沒有隱蔽的山洞和地窖之類的,可以供人躲藏。
畢竟事無絕對,他們也要準備一條後路,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也不至於在清涼寺坐以待斃,等著敵人打上門來。
澄光輕捋白鬚,若有所思道:“後山倒是有一個山洞,那裡極其隱蔽,一般人很難發現。”
李長歌聞言大喜,“如此甚好,方丈你可派兩個手腳麻利的和尚,搬運一些已儲存的食物存放在山洞中,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你們可以帶著老皇爺躲在裡面。”
光陰如梭,時間飛逝。
原本李長歌和澄光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昨晚那麼大的動靜,加上倖存下來的四個喇嘛的口述,那皇甫閣肯定會過來找麻煩,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安靜,安靜的有些讓人不安。
夜幕降臨,李長歌站在大雄寶殿門口,凝望著遠處的群山峻嶺,心中的不安愈發明顯,他在殿門口來回踱步,雙手握拳背在身後。
李長歌皺起眉頭,準備去寺廟周圍看了看,他覺得自己心中的不安肯定不會沒有來由的。
他想到自己修煉的《澤運造化真經》這本功法傳自白澤,神話傳說中,白澤能測吉凶禍福,趨吉避禍的奇特能力,自己修煉了他的功法,是不是也擁有了一絲這樣奇異的能力?
李長歌暗自思忖道:“莫非這是向我示警,提醒我即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不由想到今日白天詭異的平靜,覺得很可能和外面那群人有關係,說不定他們也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打算夜襲清涼寺。
“阿彌陀佛,李施主緣何坐立不安呢?”澄光雙手合十,語氣平靜如水。
李長歌長吐一口濁氣,凝聲道:“不知為何,我心底總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皇甫閣他們太安靜了,很奇怪。這樣子,你們馬上帶著老皇爺去後山山洞躲一下,小心駛得萬年船。”
聞言,澄光方丈也覺得敵人的反應不太對勁,又聽到李長歌說,讓他們帶著行痴去後山,不由露出一臉苦澀。
澄光方丈嘆氣道:“沒有玉林師兄的同意,行痴是不會離開那座院子的。”
李長歌想到玉林和尚,心頭一睹,抬手揉了揉額角,原本他以為可以不用和玉林打交道,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今夜,皇甫閣很有可能帶著一百多號人馬,夜襲清涼寺,光靠著清涼寺這點人,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也就巴彥還有點用,可以用來威脅皇甫閣。
想起巴彥這個人質,李長歌旋即說道:“差點忘了,咱們手上還有那個巴彥法師,你們兩個去將他押過來。”
說著,李長歌點了兩個手持木棍的武僧去將巴彥押過來,一旦皇甫閣發起進攻,也可以利用他拖延些時間。
“是!”兩名僧人尊敬應聲道。
緊接著,李長歌神色沉重,皺著眉頭說道:“還請方丈帶我去見見這位玉林大師吧。”
澄光點點頭,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李長歌跟著澄光從去了清涼寺的後門,行進千百米,來到一座小小的竹屋,樸素且充斥著自然的氣息。
竹屋的門窗都敞開著,用籬笆圍起來的一處土地上種些許多綠油油的青菜,旁邊還放著務農的工具。
兩人進入院子,走到竹屋外,一眼便看到一位白鬚白眉的老和尚坐在蒲團上打坐參禪,他的身後掛著一幅大字‘禪’,筆鋒柔中帶剛,行雲流水,蘊含著順應自然,隨遇而安的禪意在其中。
李長歌和澄光徑直入內,來到玉林面前,他好似沒有發現兩人的到來。
澄光打了個手勢,輕輕地坐到一旁的蒲團上,低目垂首,竟然也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