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思考怎麼順理成章的將這些人給放了,這些人一直生活在王屋山隱居,並沒有作惡,只是聽信了奸人之言,以為他們是吳三桂的走狗,是過來清理王屋山叛匪的壞人。
李長歌記得王屋山的老大,也就是曾柔的師傅,司徒伯雷原是吳三桂手下的將領,因不滿他投靠清廷,便帶著一批親信和有同樣想法的人到王屋山創立了王屋派。
這樣有氣節的人,李長歌也佩服的緊,除了那個中年男子,其他人都得想個理由放了才行。
不然,憑著今夜之事,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李長歌想起原書中寫的辦法,雖然牽強,但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要花些銀子讓這些將領閉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
他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抬眼輕笑道:“諸位不必驚慌,我這個人呢,有一個優點,一口唾沫一顆釘,答應的事,卻不失言。”
“我說過只誅首惡,就只誅首惡。不過......”
那青年被人強壓著半跪在地上,技不如人,就得認栽,他耐著性子問道:“不過什麼?”
李長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伸手拿起四顆骰子,然後扭過頭去,目光落在曾柔身上。
他那雙俊美而清雋的眉毛微微彎曲,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輕聲說道:“不過,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你們,我實在無法向那些受傷的將士們交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玩個小遊戲如何?由我來做莊,用你們的腦袋下注,一個接一個來。”
他停頓片刻,繼續說道:“如果哪位賭贏了,便可以立刻離開這裡,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追兵追趕。不僅如此,我還會贈送一百兩銀子當作盤纏。”
說完,他轉頭看向趙齊賢,吩咐道:“老趙,你準備一把鋒利的刀子放在旁邊,一旦有人輸了,你就一刀砍下他們的腦袋,讓大家出一口惡氣。”
接著,李長歌緩緩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開始數數藍衫人的數量。
除了那名中年男子外,一共有十八個人。
他動作優雅地將一錠錠銀子和銀票分開,分成了十八堆,每一堆都有一百兩。
那些藍衫人黯淡的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他們自忖衝擊軍營,還殺人作亂,如今被擒,自然要全部殺頭。
可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將軍竟然真的信守承諾,只誅首惡,還願意給他們一條生路,就算骰子擲輸了,那也是他們命該如此。
帳中的那些將領不明白李長歌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或許這是他不為人所知的癖好吧。
他們是想要討好他,可不想掃了副都統的興致,副都統想玩就玩吧,不過是些盜匪罷了,不值一提。
兩位參將和十多位佐領對視一眼,傳達著彼此的想法,並達成了一致。
“老張,你將此人壓下去,嚴加看管,等事畢之後,砍了他為葛通兄弟報仇。”
李長歌指著中年男子,向張康年說道。
那名中年男子聞言,神色大變,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他看向自己的同伴們求救,卻沒有一個人原因搭理他。
方才他不顧同門之情,肆意發射暗器,打傷不少同門,惹了眾怒,而且暗器傷人乃下三濫的手段,讓他們不恥與之為伍。
如今他們不過是他人魚肉,自是不肯開口為這樣的人求情。
那些藍衫人默默地看著那名中年男子被壓下去。
那為眾藍衫人頭領的青年等到那中年男子被拉出大帳後,方才開口道:“好!是個英雄好漢,大丈夫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李長歌接上這一句,然後話音一轉,語氣變得溫和起來:“我李長歌向來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