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己這位大兒子將李言的話奉為圭臬,這可就觸碰到了這位皇帝的底線。
他可是將趙清宇當作未來的接班人在培養,若這位接班人對一個外人言聽計從,那麼這大夏的江山到底是姓趙還是姓李呢?
自從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心中那股奇怪的情緒就逐漸起來。
香皂的面世,更是加劇了這一過程,李言的才能實在是太過於耀眼,以至於蓋過了這世上所有的年輕人。
若是將太子之位交給趙清宇,那等待他百年之後,局勢定會有所改變。
正是這份深沉的不確定,死死地壓在心頭,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趙洪清可是掌控天下的皇帝,此刻竟然拿捏不住一個小小的年輕人,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後怕不已,所以必須想辦法將這股感覺掐滅。
“陛下,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臣就先告退了!”
見狀,李言趕忙找了個藉口開溜,站在這裡,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是想要去找菱歌吧,她就在後方偏殿裡,朕讓太監給你帶路!”
趙洪清微微一笑,揮手示意。
而看著李言出門逐漸遠去的背影,他的瞳孔深處逐漸浮現出一絲陰翳來。
此時此刻,二皇子的府邸當中。
香皂的火爆,再加上要選太子的訊息,讓趙清河的心情變得極為複雜,甚至破天荒的沒有去青樓虛度光陰。
不被皇帝重視,早就預示了他和太子之位無緣的結局。
但他也不是就此認命的性子,就算自己當不上太子,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趙清宇一路順風順水。
“二殿下可是看上了李府尹的香皂產業?”
一名身著道袍的謀士見他滿臉不喜,出言問道。
“那麼賺錢的東西,誰心底沒有幾分覬覦!”
“我有一計,可以幫助二殿下破壞大殿下的計謀,同時又能將產業給奪過來!”
“說!”
聽到這話,趙清河眼中頓時一亮。
“其實分析起來很簡單,大殿下不是在想方設法的拉攏李大人嗎?咱們只需要從中作梗即可!”
“北方局勢日趨緊張,遊牧部族可有著冬天屯糧的習慣,而等到來年春天,他們就會暴露出征伐的野心,保不齊會進犯大夏邊境,竟然李大人接連給陛下獻策,而且均被採納,這是不是就說明李大人在治軍上也有著非凡造詣呢?”
“咱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殿下您可以到陛下的面前去提及此事,藉口讓李大人去北方領兵,一旦獲准,那麼李大人就不得不離開京都,那麼其留下的香皂產業,殿下想要奪過來還不是輕而易舉,與此同時,還破壞了大殿下的計謀!”
謀士嘿嘿一笑,用手捻了捻山羊鬍,莫名顯得有些猥瑣。
“好計策,不過父皇現在可寶貝李言了,恐怕不會讓他輕易前往北方。”
“至於說辭方面的問題,就得看殿下您了,宰相大人最近不是和咱們走得挺近了嗎?他和李大人也不對付,可以讓其幫忙想想辦法!
聞言,趙清河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三千門客總算沒有白養,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幫自己出謀劃策。
“說得沒錯,若是有宰相大人在朝堂之上煽風點火,那這趟北境之行,李言就非去不可了,大夏和北境三國的衝突,可不是一日能夠解決的,最好能讓那傢伙在貧苦之地多待幾年,這樣我也好動手!”
說著說著,他的雙眼深處就迸發出一陣濃厚的殺意來。
收到二皇子的傳信之後,楊國威就屁顛屁顛的坐著馬車趕來,這世上唯一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恐怕就是如何打壓李言了。
京都的雪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