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玄將毒王谷一事告知後,丁思靜和葉安兩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們貌似低估了這個將江北攪得一團糟的少年。
龍國這些年,沒人能讓毒王賣那麼大的面子,不僅送來上好的解毒丹,還親自書信一封,表達了他對丁家的歉意。
這也就罷了,毒王谷為了能讓宗門延續,還主動提出和丁家合作,丁家繼續負責採藥分銷,毒王谷願意提供毒丹售賣給武者。
丁思靜看到這個提案,喜上眉梢。
畢竟毒丹也算一種武器,此前由毒王谷壟斷,不過毒王不擅和世人打交道,所以毒丹銷量極少。有了這門生意,丁家商會也可以避免業務過於集中在礦脈之中。
丁廣生經過幾日的調養,身體也很快恢復正常,得知陳子玄不僅救他一命,還談下這筆生意,當場便對陳子玄刮目相看,沒人想到丁廣生恢復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女兒說媒。
“陳小友,婚否?小女思靜雖然比你大上幾歲,但只要你願意,你以後就是我們丁家一員!”
“爸!你胡說什麼呢”
這個提議,丁思文急,他可不想以後稱呼陳子玄一聲姐夫;陳平安更急,心中五味雜陳,卻不敢言語;秦詩曼也急,自己無意和陳子玄發生過一次關係,此時心情難以言表。
不過,陳子玄的一聲拒絕,讓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丁家主,我救你,自然有我的條件”
“陳小友,但說無妨”
“我要丁家幫我搞垮夜宴酒吧!”
此話一出,原本樂呵呵的場面,頓時無比凝重。
葉安停下了緩緩扇動的鐵扇,在眾人沉默之際,率先開口問道。
“陳少,為何要搞垮這個酒吧呢?莫非有什麼仇怨?”
陳子玄冰冷地回了一句:“深仇大恨”。
“可否細細說來?”
“縱容梵音寺欺男霸女,穢亂地方風氣,該滅;害我朋友,毀人清白,該殺”
一句話讓丁家人一時語塞,因為夜宴酒吧的創始人,就坐在他們面前。
葉安呵呵一笑,沒有隱瞞,反而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陳少,我就是夜宴酒吧的創始人”
聞言,陳子玄和陳平安兩人的眼神同時瞪向了龍國二皇子。
皇子身邊的護衛感受到了明顯的殺氣,快步擋在了葉安座位前面,大喊一聲。
“你們想幹嘛!”
一場血戰一觸即發,丁思靜急忙說道。
“陳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江南吳家、鄭家、王家,本少一個個都不會放過”
陳平安已經亮出了兵器,但葉安卻推開護衛,淡淡說道。
“陳少,夜宴酒吧是我創立的,不假。我的初衷只是為了和朋友有個喝茶交談的地方,但後面變成那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陳子玄直接將劉天林推到檯面上,他最有話語權了。
劉天林此時震驚無比,他當初接手夜宴酒吧,圖的就是能和上面的權貴牽上線,只是沒想到一路走來,劉家慘遭滅門之禍,原來梵音寺能一手遮天,是因為背後有二皇子這樣的身份。
所以,得知葉安是創始人之後,他更多的是害怕,以及對此人偽善面目的憎惡。
葉安瞄了劉天林一眼,卻只是淡淡地說:“我久居京都,夜宴酒吧的管理都交給下人去做,下面的人太多了,我也沒辦法一一認識,也許確實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絕非我所願”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只是加大了陳平安和陳子玄兩人的憤怒。
他們不會忘記葛冰瑩的死,也不會忘記的死,更不會忘記梵音寺武僧們囂張跋扈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