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讓刀子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去一趟天竺,之前自己給了阿普一筆錢,讓他在那邊收頭髮,當時的想法就是為了現在做準備的。
只不過顧誠本以為可以等一等,等到私營經濟徹底穩定下來之後,再去做這件事,免得當了出頭鳥,到時候不好收場。
可眼下看來,有些事情等不得,等的時間長了,一來做事的心會變,不能說沒了初心,可也怕被時間一磨,做事就沒有那麼純粹了。
二來,沒看見譚姐這樣的人之前,想做這件事,無非抱著一種中國人特有的古樸想法,那就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自己現如今也算是有些根底了,以後再發展發展,哪怕什麼都不做,等到書生,趙志興他們成長起來,自己也能在國內混的如魚得水,勉強算個達者吧?
那又趕上對猴子的這場戰爭,做些事情,一來無愧於心,滿足了達則兼濟天下的心願,二來……說起來有些不厚道,那就是幫自己刷一刷聲望,等到幾十年後,也能讓人說一句,顧老師是做實事的人。
人心如此,總歸是先想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能順便做好事更好,做不了也不虧欠誰,哪怕損人利己,也能說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至於做那損人不利己的人,那就真是天生的操蛋玩意,合該天打雷劈的貨。
顧誠不敢說自己會不會做損人利己的事,但損人不利己的事,正常情況下自然不會去琢磨。
但現在看著譚姐這樣的烈士家屬,困於生活艱難,自己的心態又變了,說來說去,中國人嘛,有點能力的時候,總有人想做點利國利民的事?就好像人家說的,當你聽到黨和人民需要你的時候,你真能拒絕麼?
索性,顧誠就把這件事情先辦下來了,反正自己眼下這些關係網,真要是在私營經濟這事上出點什麼亂子,也不用擔心一蹶不振,大不了罰酒三杯,下不為例嘛!
想到這裡,顧誠嘖嘖不已,要不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真到了一定的高度,看人做事的角度不同,這真就是大不同了。
刀子這邊在家裡準備,顧誠就把馮松給請來了,拿起電話就能聯絡上,馮哥這段時間不出外勤,沒事就蹲單位守電話,都沒過第二個人的手就聯絡上了。
“來一趟唄,有事求你。”顧誠笑道。
馮松在電話裡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道:“小顧,你真是把國安當居委會了是吧?拿我當居委會大媽使啊!?”
“您這話說的,我當也把您當居委會大爺啊!”顧誠樂呵的道:“關於我允你的那些外匯的事。”
“你早說啊!你早說我現在都在路上了,這不是耽誤功夫嘛!”馮松急的,話剛落下就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馮松到了,把外套一脫,就從椅子底下摸出一包煙來,自己抖出一根點上,舒坦的道:“這煙……太柔!”
顧誠納悶道:“馮哥,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每次進門就能摸著煙的!?你在我家裝監控了!?”
“什麼監控?”馮松吐出一串菸圈,緩聲道:“你當能進我們國安的人是白搭的!?個個都有絕活,你馮哥我這鼻子靈敏的很,菸絲那味道,不湊你鼻子前面你都聞不到,但對你馮哥我來說,進門就聞到了,靠這個本事吃飯呢!”
顧誠沉默了幾秒,然後茫然的問道:“那國安為什麼不養頭警犬呢!?”
“……?”馮松欲言又止,思索了片刻,還是欲言又止,到最後怒氣衝衝的道:“你這人,我三番兩次的幫你,你居然想砸我飯碗!”
顧誠哭笑不得道:“咱不鬧了,說正事。”
馮松翻了個白眼,從煙盒裡抽出三根菸來,顧誠擺手道:“你都拿著吧!”
馮松搖了搖頭,把三根菸放在桌子上整了整,嘴裡道:“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