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限將至。”神秀大師睜開眼睛,左手停止了印訣動作,右手也鬆開了陶之夭的手腕。
聽到神秀大師的這個預言,陶之夭身子一抖,問道:“什麼大限將至?誰要大限將至?”
鄭康坐在陶之夭的身邊,感到她的聲音似乎微微發顫,大限將至可不是什麼好的話,有人要掛了。
神秀大師古井無波的神情,淡淡的說道:“你奶奶林徽英大限將至。”
陶之夭端坐的身子忽然感到失去了支撐,頓感萎靡,“太叔叔,我奶奶她心臟一直不好,這些年來,裝了心臟支架,也更換了左心房動脈血管,她也知道時日無多。”
陶之夭默默的坐著。
神秀大師閉目靜靜地聽著。
鄭康嘆了口氣,心道,82歲的年紀,亦可以死了。已經超過全國平均壽命779歲。
陶之夭繼續問道:“太叔叔,我陶家的運數怎樣?”
神秀大師再度睜開眼睛,“還可繼續輝煌五十年,但似乎不是靠本族的血脈。”
他凹陷的雙眼看向鄭康,若有所指。
陶之夭問道:“跟鄭康有關係嗎?”
“嗯。”神秀大師微微點頭,盯著鄭康問道:“鄭康,你跟我陶家有緣,而且有一段大大的姻緣,你跟她的緣分是天註定。但會有很大的劫難,要想避免劫難,最好的辦法是生出的後代全部姓陶。”
“哈哈!”鄭康哈哈大笑,“神秀大師越說越離譜了。我跟夭夭是朋友,你說我們有一段大大的姻緣,而且是天註定,這不大可能啊!讓孩子隨母姓,這不是要我入贅陶家嗎?”
陶之夭卻有著另外一番不同的認知。
她所在的這一支,從第九代開始,便單傳而下。眼前的太爺爺,按照輩分,是爺爺要叫他叔叔,跟她雖然同屬原通公一脈,卻也是在第八代開始的分支。
她的爺爺的爺爺,還是在大清朝,納妾乃是合法行為,有錢人都這麼幹,一口氣納了26房妾室,將家裡僅有的四合院塞得滿滿當當。夜晚睡覺,一週7天,恨不能變成一週26天,一年365天,恨不能變成一年2600天。可是,倒騰了二三十年,也只有原配順利產下一個男嬰!
到了他爺爺,那時候還是民國時代,雖然中央不頒發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制,不允許堂而皇之納妾,可是有錢人有的是辦法。多多置辦房產,每間房子都安排一個相好,以此形成事實上的婚姻,國家也是預設的,導致建國後很多一夫多妻的事實婚姻。這是她爺爺做著最後開枝散葉的努力,事實婚姻六人,實際能生產的只有原配,夜夜辛苦勞作,七人之力才留下一個後代,那就是陶天。
到了陶天,各種條件限制,雖是軍官大人,可是婚配卻很晚,40多歲才婚配,這也急壞了林徽英。
林徽英心急卻不心慌,因為在她30歲的時候,也就是陶天剛滿10歲那年,陶家遭逢劫難,林徽英成了寡婦,陶天成了無父孤兒。林徽英獨自來到禪林寺,向這位陶家的高僧求取真經。
經過兩天兩夜的長談,林徽英抹掉眼淚,昂首走出禪林寺,專注培養陶天的體能素質和軍事知識。
六年後,也就是陶天16歲的年紀,林徽英變賣帝都祖產四合院,將陶天送入南疆國防科技大學。
即將畢業的那一年,時值南疆爆發邊境衝突。南疆國防科技大學校長被臨時任命的教導總長,他從全校遴選學生,相中了品學兼優的陶天,讓他作為助手,隨著奔赴南疆前線。
陶天原地飛昇,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從教導總隊空降為團長,不到一年時間,迅速升至是師長,一直穩坐到南疆戰場第一階段結束。
帝都陶氏一族人,迅速聚攏在他旗下,陸續借助他的地位和影響力,在商業上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