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對付陰山教一事,另外一件事情,我覺得更為重要。”
晦暗的靈植園中,吳濟的神情,突然變得極為嚴肅。
還在暢想報復陰山教的趙舟五人,都不解的向他看了過來。
吳濟將視線移向杜康以及另外一男一女兩名內門師兄,以肯定的語氣問道:“杜師兄、孫師兄、周師姐,你們三人都以精血祭煉的方式,使用過藥田地底的陣法對吧?”
杜康不解道:“師弟這是何意?”
“你們近日是否有什麼異常的感覺?”吳濟問道。
三人對視一眼,那名周姓女弟子道:“那陣法只需以少量精血即可激發,那點精血消耗,我昨晚打坐一個時辰就全部恢復了。”
杜康二人也是點頭認同。
吳濟深吸口氣,扭頭望向趙舟道:“趙師兄,你是否會破妄消厄一類的術法?”
“破妄消厄?”聽到這四個字,趙舟臉色頓時嚴峻下來,他先是看了眼一臉無辜的杜康三人,然後才低聲道,“我有一道靈符,具備師弟所說的破妄消厄的作用。”
“吳濟師弟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想說我們都中了術法?”另外一名孫姓弟子不滿道。
吳濟並未回應對方的提問,而是看向了趙舟,兩人默契的互相點頭致意,吳濟讓開身位。
“三位師兄師姐,待會趙師兄激發靈符之後,請迅速檢查你們的身魂,尤其是心頭血。”
一邊的黃鸝見狀,也跟著讓開位置,讓趙舟能更好的激發靈符,覆蓋杜康三人。
見到吳濟嚴肅的表情,杜康三人也意識到了他並非心血來潮,雖然三人並未覺察到自身有什麼異常,但趙舟拿出的靈符,三人認出來的確是破妄一類的符籙,便不再多問。
趙舟並劍指,展開靈符,一絲靈力湧入靈符,聖潔白光乍現。
他一抖劍指,靈符自燃,化作一片聖潔白光,將杜康三人籠罩。
杜康三人原本緊皺眉頭,在白光臨身之後,卻同時察覺到了自身的不對勁,立即吃驚的看向吳濟,然後想起吳濟的交待,便忙不迭的各施手段檢查自身。
靈符道白光只保持了數息便盡數散去。
原地留下臉色陰沉的杜康三人。
“怎麼樣?”趙舟問道。
“我的心頭血少了兩滴,三魂徘徊於與肉身剝離的狀態……”杜康臉色微白,喉嚨乾涸的道。
“我少了一滴心頭血,神魂有些動盪。”孫姓弟子道。
周姓女弟子道:“我與孫師兄相似,吳濟師弟,我們這情況是……”
反倒是作為局外人的黃鸝有些明白過來,她看向吳濟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藥田地下的陣法,其實表面看似只需精血即可啟用,實則消耗的是施法者的心頭血,並且這術法會迷惑施術者,讓他們無法察覺自身異常?”
吳濟徐徐點頭:“諸位師兄師姐都知道,我是宗門藥堂弟子,這兩日在三位身上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這才冒險讓趙舟師兄以破妄術法一試。”
他當然不會承認是靠遁脈聽息神通發現的問題,今日一早,在神通又一次具備三次施展機會後,與杜康五人見面的第一時間,他便再次放出來虛幻絲線。
結果顯而易見。
杜康情況最糟糕,心頭血大損,神魂更是處於離體的邊緣。他只是煉氣九層的修為,神魂只有在修了某些術法的情況下,並且要施展術法之時,才會離體,而且無法離體太遠,時間也不能太久。
周姓和孫姓兩名內門弟子,情況則與杜康第一次用完精血啟用陣法後的症狀一致。
“這陣法居然有這種蹊蹺!”黃鸝後怕不已,她對陣法也是沒什麼研究,原本她也打算今日用一次精血啟用陣法,加速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