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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深淵心臟的真容

暮光工廠的主控室中,空氣緊繃如弦。白骨系統的殘骸尚未冷卻,四周的牆壁上依然閃爍著間歇性的電火花,趙牧野的終端螢幕上,深淵計劃的核心資料正以驚人的速度滾動著。

“白骨只是障眼法,”趙牧野快速敲擊鍵盤,語速急促,“真正的驅動核心在工廠更深處。這才是天罰一直在隱藏的‘深淵心臟’。”

“那就下去。”錢沐冷冷說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幹掉它,徹底結束這一切。”

“等等。”孫柯的目光緊鎖著螢幕,“牧野,如果這是最後的核心,你有什麼計劃?直接摧毀它,還是……”

“我們不能直接摧毀。”趙牧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深淵計劃的核心程式已經部分整合到霓虹城的深網系統裡。如果直接摧毀,可能引發全城級的資料崩潰,癱瘓整個城市的網路。”

錢沐冷笑:“那就是說,得小心翼翼地拔掉插頭?”

“是這樣。”趙牧野點頭,“但這需要時間,我必須先找到它的虛擬連線埠,逐步隔離它與外部的聯絡。”

“又是時間。”孫柯嘆了口氣,“好吧,我們會給你爭取,但這地方不會再讓我們輕鬆下去。”

趙牧野一邊操作終端,一邊說道:“我已經定位了深淵心臟的位置——工廠的地下中樞。那裡是整個工廠的能源和資料流匯聚點,但也同樣是最危險的地方。”

暮光工廠的地下層並非普通的工業設施。趙牧野、錢沐和孫柯三人沿著一條螺旋樓梯向下行進,四周的環境逐漸變得詭異。牆壁上覆蓋著奇異的能量脈絡,像是血管一樣在微微鼓動,散發出暗紅色的光。

“這地方感覺像是活的。”錢沐輕聲說道,機械尾刃緊握在手中,目光四處掃動,“天罰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

“他們用工廠實驗室模擬了深網的一部分執行環境。”趙牧野低聲解釋,“這種結構可能是深淵計劃核心程式的延伸表現,它在試圖自我實體化。”

“實體化?”孫柯皺眉,“一個程式,變成有形的東西?”

“這正是深淵計劃的最終目標。”趙牧野點頭,“它試圖模糊虛擬與現實之間的界限,建立一個絕對控制的世界。”

“那我們更不能讓它成功。”錢沐冷哼一聲,“如果它想要實體化,那我們就把它的‘身體’徹底拆了。”

三人來到地下中樞的入口處,一扇巨大的金屬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趙牧野快速破解了門鎖,伴隨著低沉的震動聲,門緩緩開啟。

眼前的景象讓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地下中樞並不像普通的工廠車間,而更像是一座巨大的資料聖殿。

在中央,一個巨大的光球懸浮在半空中,表面流動著複雜的資料符號。無數能量脈絡從光球中延伸出去,連線著四周的牆壁和地面,像是一顆心臟在為整個工廠輸送生命。

“這就是深淵心臟。”趙牧野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它是深淵計劃的核心,也是一切的源頭。”

“能直接切斷它嗎?”孫柯問,目光緊鎖著光球。

“不能。”趙牧野搖頭,“它有多層防禦邏輯,強行切斷會引發程式反擊。必須逐步解除它的防禦層,然後安全關閉。”

“時間呢?”錢沐問。

“至少十五分鐘。”趙牧野開始連線終端,手指飛速敲擊,“但我們可能沒有那麼長時間。”

錢沐瞥了眼四周,低聲說道:“我覺得也是。”

趙牧野的操作剛開始,四周的能量脈絡突然閃爍起來,整個地下中樞的環境發生了劇烈變化。牆壁上的能量線條開始崩裂,生成無數由資料流組成的虛擬生物。它們形態各異,散發著濃烈的敵意。

“防禦機制啟動了!”趙牧野低聲吼道,“它在嘗試保護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