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流這幾日在朝中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就連平日鼻孔朝天,總是損他的華將軍遇見他都有所收斂,朝野中再無人敢提護國寺的事情。
這一日,他跟趙可兒從徐國公府回來。
一進門,就看見顧耀祖跟林幼魚面對面說著什麼。
趙可兒被嚇得張圓了嘴,不禁後退了半步。
可顧江流卻滿意地笑了,“耀祖,幼魚,你們特意來迎我的?”
顧耀祖的緊張煙消雲散,他笑道:“是啊。”
“對。”林幼魚面色尷尬。
趙可兒的臉抽搐了下,她的眉頭緊絞。
顧江流的眼睛是瞎了嗎?
居然還不懷疑他倆!
她覺得顧江流整個人簡直都在冒綠光。
而顧江流向來對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
“幼魚,我有空了就去看你。”說著,他自以為帥氣地摸著下巴。
林幼魚一臉便秘的表情,遂忙不迭遁走。
顧耀祖收斂起嘴角噙著輕佻的笑,他正色道:“爹,其實兒子還有關於科舉的大事求您。”
“見外了,父子之間,什麼求不求的?”他和藹道。
“聽說梁首輔的文章寫得驚世駭俗,兒子若是能得他指點,不久之後的科舉一定能十拿九穩。”顧耀祖拱手。
隨著科舉的日子愈來愈近,他整夜整夜睡不著,眼圈越發青黑。
他的解元、會元是怎麼來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科舉是糊弄不了人的!
若是沒考上狀元,不能為顧家長臉,爹爹一定會跟厭棄顧澤熙一樣厭棄他的。
所以他劍走偏鋒,想要梁首輔輔導一番,說不定禮金送到位了,梁首輔會洩題給他。
顧江流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他承諾道:“耀祖,你就放心吧,就算是砸鍋賣鐵,爹也要讓梁首輔教導你。”
趙可兒冷哼,刻薄地說:“梁首輔可比白若秋強多了!陸凝婉真是沒見過世面,當初一個小小的白若秋,她都跟麒麟爭來搶去。”
“那兒子就多謝爹孃了。”顧耀祖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
翌日。
陸凝婉就帶著跟顧澤熙、顧萱萱去了對面梁州辭的府邸。
硃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口沒有站僕從。
她攥住門環,輕釦了扣門,“請問梁首輔在府上嗎?陸氏攜福寧公主、長子前來拜謁。”
門內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這時,一輛上乘紅木馬車停下。
趙可兒、顧江流帶著顧耀祖從上面下來。
“首輔府就這麼點大?真是引人笑話。呵呵呵,還沒我孃家一半大呢。”趙可兒的語氣滿是嘲諷。
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露出鄙夷、玩味的眼神。
顧江流的臉登時紅了,他低聲道:“可兒!北街的地寸土寸金,一個小宅子都夠買下兩個忠義侯府了。”
“什麼?”趙可兒瞪圓了眼睛,她發現自己鬧了笑話,悻悻閉上了嘴。
陸凝婉的嘴角扯出一抹諷刺。
同時,顧江流、趙可兒也發現了陸凝婉幾人。
【不好!顧耀祖要跟大哥搶梁首輔了!】
【本來孃親是沒有識破渣爹的詭計,答應收顧耀祖為嫡子的。】
【在科舉前夕,孃親去找梁首輔說情,梁首輔就幫顧耀祖押題。】
【結果顧耀祖一個草包就真考中了狀元!】
顧萱萱急得團團轉。
陸凝婉、顧澤熙的眼底神色複雜。
“呦,姐姐怎麼也來了?總不會是求梁首輔指點珏哥兒的吧?”趙可兒似笑非笑地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