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舅舅落水,救舅舅的人其實是舅母,才不是舅母的姐姐!不信你看舅母胳膊上的硃砂痣啊!】
【當年要不是為了救舅舅,舅母才不會體寒難孕!冬天的水,可冰了!】
【舅母的姐姐是綠茶!經常欺負舅母呢。】
陸青書的手不住地顫抖,他慚愧地望著謝芸。
萱萱怎麼知道他跟謝芸感情不睦,她怎麼知道他一直因為小時候的救命之恩,所以想娶謝芸的姐姐謝淼?
桌上,陸虛谷、陸臻、陸凝婉看陸青書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陸青書歉疚地低下頭,“別忙了,坐下用膳吧。”
謝芸怔怔地坐下。
用膳時,陸青書不停地給她夾菜。
謝芸只覺得陸青書莫名其妙。
怎麼坐半個月的牢回來,他都知道心疼人了?
看來牢得多坐坐!
“凝婉,多吃點。”
一家人爭先恐後地給陸凝婉夾菜。
眨眼的功夫,陸凝婉面前的碗碟裡的菜就堆成了一個“小山丘”。
陸凝婉眼睛泛酸,她強忍著眼淚吃菜。
【肉肉,萱萱要吃肉肉。】
萱萱伸手,一把抓住碟子裡的雞腿往嘴邊送。
“誒呦,萱萱,你還吃不得肉!”張靜雲連忙放下筷子,奪下顧萱萱手裡的雞腿。
顧萱萱的手很有勁,張靜雲費了些力氣才搶下雞腿。
【命苦啊,連肉都不給吃。】
顧萱萱吸溜吸溜口水,然後舔起了胖嘟嘟的小手。
上面沾了鹹鹹的油腥氣,好吃。
陸凝婉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顧江流來了。
“婉婉,你回孃家也不叫我,小婿來晚了,岳父岳母莫要見怪。”顧江流滿含愛意看著陸凝婉。
陸凝婉胃裡翻江倒海,她的眼神淡漠,“我跟娘和管家都說了,唯獨就是找不到侯爺,侯爺一大清早去了何處?”
“……”顧江流心虛地快速眨了眨眼。
那會兒,他應該在趙可兒的房中。
她早上拉著他不讓走……
“我上朝了。”顧江流自如地扯謊。
桌前的所有人都猜到了顧江流的真正去處,面露不屑。
“聽說侯爺要過繼個孩子?”陸青書皮笑肉不笑道。
顧江流求救的看向陸凝婉,可陸凝婉視若無睹。
“呃……娘是有這個打算。”他扯出一抹笑。
陸臻冷嘁,“聽說前些天老太太被李太師罵了一通,其實侯爺應該來找我們的,畢竟陸家跟李家交情不錯。”
他的話猶如一巴掌,重重甩在顧江流的臉上。
“……”顧江流僵在原地,抬不起頭。
陸虛谷笑道:“說什麼呢?真是沒規矩,侯爺落座吧。”
顧江流被冷嘲熱諷了一通,備受煎熬地吃了飯,就催著陸凝婉離開。
……
上了馬車,顧江流忍不住道:“婉婉,你那兩個哥哥夾槍帶棒的,恨不得將我吃了!”
陸凝婉斜著眼,帶著嘲意地瞥他。
吃了他?
別髒了她哥哥的嘴!
“侯爺多心了,哥哥們開玩笑罷了。”陸凝婉淡淡地說。
顧江流的心裡很不舒服,若是換在以前,陸凝婉定會為了他在飯桌上跟陸青書、陸臻吵起來。
可方才她一句話都沒說。
“婉婉,你怎麼不喚我夫君了?”顧江流終於發現了異常。
陸凝婉在心裡冷笑。
這個重要嗎?
她忍下噁心,擠出笑,“我說過,老夫老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