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黃雲峰厚臉皮地扯著嗓子喊道:“梁大人,看在共事多年的情面上,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吧。”
“你不開門,黃某人就不走了!”
“我可不怕丟人!”
他當然不怕丟人。
只要豁出去這一次,日後他的女兒成了太子妃,他們一整個黃家都雞犬升天了。
光是想想都心裡美!
過了一個時辰,黃雲峰還在門外嚷嚷。
書桌前的顧玉珏氣得扔了毛筆,“煩死了!都讓我沒法寫課業了。”
顧萱萱眼珠子一轉,把自己的課業放到顧玉珏面前,“二哥幫萱萱寫,萱萱去趕走他。”
“那好吧。”他無奈的答應。
顧萱萱走到大門門後。
周鶴勸道:“小姐,不能開門,這潑皮,比無賴還無賴!”
“萱萱不開門。”她咧嘴一笑,一對酒窩乍現。
迎著周鶴疑惑的目光,顧萱萱開口道:“大舅,就是他想賄賂萱萱!你抓他坐牢!”
“我們一起告到皇上爹爹那裡!”
門外突然沒了動靜。
隨後就聽見馬車賓士的聲音。
周鶴開了一條門縫,偷偷一看,門外半個人影都沒了。
“哈哈哈哈……”顧萱萱笑彎了腰。
“小姐真聰明!”周鶴比了個大拇指。
顧萱萱摸摸後腦勺,看似謙虛道:“只是一般般聰明啦。”
正說著,顧萱萱在庭院裡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
霎時,她渾身汗毛直立。
二郎神來了!
顧萱萱想要溜。
可二郎神突然威嚴地開口:【白澤!】
【嗚嗚嗚不關萱萱的事,萱萱沒有弒神。】她的小身板一震,委屈地揉著眼睛。
【可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我也沒辦法。】二郎神的凌冽的神色柔和了一分。
顧萱萱的眼神幽深,【是黑氣!一定是黑氣乾的,你們去抓黑氣!】
二郎神的手攥緊,痛恨地說:【我也懷疑是黑氣乾的,可是沒人知道它的蹤跡,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我不會逮捕你。】
【但白澤,你不要離開京城,我在京城畫了天雷陣。倘若離開京城半步,天雷必誅殺你。】
說著,他的身影漸漸變淡,直到消失不見。
顧萱萱拍著胸口,“嚇死我了。”
……
翌日天矇矇亮,顧萱萱就被皇家侍衛接進了宮。
她頂著雜亂的雞窩頭,睡眼惺忪。
太監總管把他抱到了令妃的寢宮。
蕭祈禛、皇后、太后以及令妃都站在門口。
令妃淚流滿面,“萱萱,求求你救救小五吧嗚嗚嗚……”
“怎麼了?”她努力掀開眼皮。
“嗚嗚嗚小五,小五中邪了。”令妃哭著太傷心,已經音不成調了。
顧萱萱四處看了一圈。
【奇怪,明明沒有邪氣啊。】
她走進寢殿,只見五皇子被麻繩五花大綁地丟在床榻上,他的嘴裡塞著一塊白布。
他渾身都是被柳條抽打的痕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
他的喉嚨哭啞了,抽抽噎噎的,像極了病得快死的老貓。
國師拿著柳枝條,站在旁邊,神色凝重。
太后心痛道:“國師,哀家看這孩子還沒好,要不再抽兩下吧。”
“是。”
國師高高舉起手,正欲抽他,五皇子就哀嚎。
顧萱萱張開雙臂,攔在五皇子面前,“不許打!五哥沒有中邪!”
說著,她扯開五皇子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