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孿生兄弟,蘇寶棟。”蘇芩秋笑著回答了拓跋梔。
“原來是安哥兒的舅舅?”拓跋梔眼睛一亮,“秋姐,你把他許給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蘇芩秋哭笑不得:“你才見他一眼,就要嫁他?總得先了解了解,還得問問他願不願意。”
“成了親再瞭解也一樣,我要是下手遲了,被別人搶了先怎麼辦?”拓跋梔道,“至於他願不願意,不重要,秋姐你同意就行。”
“胡說,是他娶妻,又不是我娶妻,他的意見當然重要了。”蘇芩秋戳了戳她的腦門子,“這種事,急不得,等他出徵回來,我去問問他的意思。”
“好好好,我可就指望秋姐你了。”拓跋梔連連點頭。
且說崔漣漣哭著下了城樓,迎面遇上了昭樂公主。
昭樂公主也是來送顧澤夕的,只是晚了一步,連他的人影都沒見著。
昭樂公主正生悶氣,就看見了崔漣漣,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你來送你表哥?”
崔漣漣可不敢說實話,搖著頭抹眼淚:“公主,是蘇小姐特意來送寧遠侯,臣女不過多嘴問了幾句,她就惱羞成怒,把臣女罵了一通。”
蘇芩秋?她就知道,她對顧澤夕是賊心不死!昭樂公主馬上奔向城樓,在樓梯口堵住了蘇芩秋。
拓跋梔見她來者不善,當即拔出了軟鞭。但昭樂公主一個眼神,兩名侍衛馬上把她給制住了。
蘇芩秋皺眉:“公主這是要仗著身份欺負人了?”
“本公主欺負你了又如何?”昭樂公主奪過拓跋梔的軟鞭,在安哥兒的臉上比劃,“蘇芩秋,你是不是很失望?本公主三番兩次害你,但還是好端端地安然無恙。你要是個聰明人,就該明白,跟本公主搶男人,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蘇芩秋用手護住了安哥兒的臉:“公主這話真好笑,臣婦又沒把那個男人綁到信陽侯府,哪裡跟你搶了?你自己沒本事,就知道怪臣婦,這叫無能狂怒。”
“你竟敢罵本公主?!”昭樂公主被戳中了痛點,軟鞭一揚,狠狠地朝她臉上抽。
“秋姐!”拓跋梔急得大喊。
蘇芩秋卻不但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眼看鞭子就要落下,忽然一粒石子從暗處襲來,軟鞭驟然轉了方向,重重地抽在了昭樂公主的臉上。
昭樂公主又驚又怒:“是誰?”
蘇芩秋翹起了唇角。有人會回答她才怪,那是顧澤夕給她安排的暗衛。她就知道,他即便離開,也會把她保護得妥妥當當。
昭樂公主很快反應了過來:“蘇芩秋,是你暗算本公主!”
蘇芩秋正要否認,忽然瞥見一抹杏黃色的衣裙,立馬抱著安哥兒跪倒在地,裝出了哭腔:“公主饒命!公主,臣婦知道錯了,臣婦不該跟寧遠侯有過一段婚姻,臣婦不該給寧遠侯生女兒。千錯萬錯,都是臣婦的錯,求臣婦放過小兒!”
現在知道求饒了?遲了!昭樂公主摸了把臉上的血,怒道:“蘇芩秋,你要真知錯,就該自己去死,別擋了本公主的道!”
“公主好大的威風。不知哀家是不是也擋了你的道,要不要一併自己去死?”
背後忽然傳來了太后涼涼的聲音。
昭樂公主愣了一下,轉過身去,果見太后就站在拐角處,冷冷地看著她。
上次因為太后,她才被押去大理寺受刑,昭樂公主心有餘悸,急忙解釋:“皇祖母,您看我的臉,是蘇芩秋欺負我,不是我欺負她!”
“你當哀家瞎?”太后冷聲斥道,“哀家早來了,剛才的事,哀家看得清清楚楚!端木雲,你暗害蘇小姐不成,就改明著欺負她了?你如此心胸狹窄,手段毒辣,哪裡有半點公主的氣度?你給哀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