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腦門,聽完寇茹的話後,白慈一時間在原地呆住。
“你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臥底?這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的真名?”
‘蘑菇林’中安靜祥和,寇茹側身對比雕點了點頭,後者心領神會閃身落到巨大蘑菇的傘帽上,眼睛鷹一樣四處搜尋,暫時充當起寇茹的耳目。
“先前有一次你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難道你忘了?”
“我”
怕白慈忘記,寇茹適當的提起當時發生的事。
“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們等離子隊的隱藏基地,空木博士的實驗室,有一個亂入其中的女僕?”
“當時他去朝空木要錢,無意間叫破了你的名字。”
“可我明明遮掩過去了,你當時又獸性大發,撲倒”
白慈說到這兒,兩人都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什麼,都有些尷尬。
身為獸性大發者,寇茹連忙將話題轉移回審判臥底上面來。
蹲在白慈面前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滿意的欣賞後者有些害怕、有些不安、梨花帶雨幾近被玩壞的表情。
“那一次只是讓我徹底確定了你的身份,而我的懷疑則是在更早之前。”
白慈還是那副模樣,跪坐在地的她手捧著那項鍊,靜靜聽著。
“並且這個項鍊,就是引起我懷疑的要素之一。”
“為什麼?”
寇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
“因為真正的鳴依沒有這樣的項鍊。”
“!!!”
寇茹說完,她面前的少女如同遭受五雷轟頂。
這副如同在說老熟人一樣語氣,讓白慈難免展開各種奇奇怪怪的聯想。
“真正的鳴依”
白慈咀嚼了一遍這話,心裡生出幾個猜測,卻苦於無法證實,正想著就聽寇茹接著說道。
“我們不說鳴依的事,就說說你這個等離子隊的臥底好了。”
“臥底怎麼了?”
“你這個臥底在我看來貌似有些不稱職啊。”
“我”
寇茹抬手止住了她的辯解,掰著手指頭一邊數一邊說道。
“就說空木基地那一次,你計劃成功,把我騙進了那傢伙的玻璃罩裡。”
“原本可以順勢將我拿下,你卻在我把手上的寶可夢都交給你的情況下,趁亂將暴鯉龍和皮皮它們叫了出來,阻攔空木。”
“那是。”
“之後,你本來已經找藉口跑掉了、把自己從中摘出——”
笑眯眯的看著白慈垮下小臉,寇茹窮追猛打繼續說道。
“最後卻還是折返回來,打算制止空木。”
“我說的沒錯吧?”
“我、我那是不對,你是怎麼有當時的記憶的?你不是中了空木的特製煙霧,獸性大發了嗎?!”
“那件事結束之後,你道歉還說自己沒有那時候的記憶!!!”
“咳咳咳”
寇茹聞言一哽,輕咳兩聲後,她站起身朝白慈伸出手。
“總而言之,你這個臥底似乎在很多方面都不夠純粹,你說是不是?白慈小姐?”
“有那麼一句名言說得好,‘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你的n大人有告訴你那塊石頭的觸發機制嗎?他有說清楚那東西只在特定的時間觸發麼?”
鳴依攤開手掌,原本被她攥在手心中的石塊此刻已經化作泥沙塵埃,從她指尖流逝。
“n大人他他也是為了大家”
“我看不見得。”
說到這兒,眾人視線盡頭,一團赤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