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司空震大人預計歸來的前一天。王乾孃一夜未眠,天還未亮,她便又起身,精心梳妝打扮一番後,早早地來到城門口等候。
城門口人來人往,王乾孃的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尋著,心中既期待又緊張。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升高,王乾孃在烈日下站了許久,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進城的道路。
臨近中午,城門口的人逐漸稀少,可還是沒有司空震大人的身影。王乾孃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她開始擔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變故,導致司空震大人不能按時歸來。
就在這時,一位賣茶水的阿婆看到王乾孃焦急的模樣,好心地說道:“姑娘,這大熱天的,你先到我這陰涼處歇歇吧,說不定你等的人一會兒就到了。”王乾孃感激地看了阿婆一眼,說道:“多謝阿婆,我再等等。”
又過了幾個時辰,太陽漸漸西斜,王乾孃的雙腳已經站得發麻,可她仍然不願意離開城門口半步。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遠處終於出現了一隊人馬的身影。
王乾孃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隊人馬。隨著他們越來越近,王乾孃終於看清了為首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司空震大人。
“大人!”王乾孃忍不住呼喊出聲,眼淚奪眶而出。
司空震大人聽到呼喊,抬眼望去,看到了城門口的王乾孃。他快馬加鞭,來到王乾孃面前,翻身下馬,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乾孃,讓你久等了。”司空震大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和思念。
王乾孃搖了搖頭,泣不成聲:“只要你能平安歸來,等再久我也願意。”
兩人相擁許久,才慢慢鬆開。司空震大人看著王乾孃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乾孃,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王乾孃破涕為笑:“只要你回來,一切都好。”
隨後,司空震大人帶著王乾孃,一同回到了府中。府中的下人們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和美酒,為司空震大人接風洗塵。
夜晚,月光如水,灑在庭院中。司空震大人和王乾孃相依而坐,傾訴著分別以來的思念和牽掛。
“乾孃,此次出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司空震大人握著王乾孃的手說道。
王乾孃靠在司空震大人的肩頭,輕聲說道:“我也是,每日都盼著你歸來。”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享受著這重逢後的溫馨與寧靜,彷彿時間都為他們停止。
待司空震大人和王乾孃回到府中,屋內燭火搖曳,溫馨的氛圍卻難掩王乾孃臉上的愁容。司空震輕輕攬過王乾孃,關切地問道:“乾孃,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王乾孃眼眶微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大人,您有所不知,教坊司出了大亂子。前些日子,姑娘水芩跑了,我們派人四處尋找,卻一個都沒抓回來。”
司空震皺起眉頭:“這水芩為何要跑?”
王乾孃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水芩本是教坊司重點培養的姑娘,模樣生得俊俏,才藝也出眾。可她性子倔,總覺得在教坊司沒了自由,嚮往外面的世界。前段時間,她接了個大戶人家的演出,回來後就像是變了個人,整日鬱鬱寡歡。我原以為她只是一時心情不好,沒曾想,她竟趁著夜色逃走了。”
王乾孃頓了頓,繼續說道:“發現她不見後,我趕忙派人去追。可這丫頭跑得極快,又對城中街巷熟悉,我們的人追了幾條街,都沒能追上。後來四處打聽,也毫無頭緒。”
說到此處,王乾孃忍不住抽泣起來:“大人,這水芩跑了,教坊司損失不小。且不說培養她花費的精力和錢財,就說那預定了她表演的客人,如今都鬧上門來了,說我們教坊司不講信用,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