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聽派去悄悄跟著張欣梅的下人回來說,後者去了野味館。
心裡一咯噔,馬不停蹄就趕去了野味館。
“梅梅。”語氣焦急。
他真怕張欣梅因為胡思亂想,動怒,傷了腹中孩子。
蘇小滿打量了眼李雷。
就是這個男人,退了梅姐的婚,這會兒又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
“別梅梅,梅梅的叫了。你就不能說清楚,到底在叫誰嗎?”
梅姐和張欣梅名字裡都有梅,這死男人,不叫清楚點,是想讓張欣梅恨死梅姐吧?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李雷看向蘇小滿,視線有一瞬間停留在她衣袖下的鐲子上。
沒仔細看,注意力就全被蘇小滿說的話吸引。
欣梅在哭,應該就是自己沒喊清楚,才誤會了。
他趕忙解釋,“欣梅,我在叫你。”
“啊?”
張欣梅抬起頭,懷疑自己聽錯了,眼中還噙著淚。
“別哭。”李雷揩去張欣梅眼角的淚,“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張欣梅木訥地搖搖頭。
李雷稍稍放心,還想繼續問點什麼。
蘇小滿又直入主題,
“你先別管你媳婦。趕緊給大家說說,前段時間和昨天都找梅姐幹嘛了?
你媳婦一口一個勾引的,我梅姐可背這個黑鍋。”
不解釋清楚,那些不明是非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梅姐淹死。
李雷這次才仔細看了看蘇小滿,這姑娘面生得緊。
他自認從未得罪過她,怎麼這姑娘每次說話都跟吃了炮仗般?
不過,似乎她每次又都能直搗重點。
李雷輕輕抬起張欣梅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前段時間,我來找梅,不,是韓姑娘,是因為你。
那時候剛知道你有孕,我決定好好守著你跟孩子過日子。
這才想徹底與韓姑娘說開當年退婚之事,了卻心中愧疚。”
當年退婚時,他是覺得對韓梅梅有虧欠。
當初喬德啟騷擾韓梅梅時,他恰巧路過,只是順手而為。
可無意得知韓梅梅至今還孑然一身時,那份愧疚感猛然加重不少。
而張欣梅,他們做了幾年夫妻,說沒有一點感情是假。
只是,他們中間終歸摻雜了不純粹的算計和取捨。
每每心有悸動時,他就會刻意放大那些功利,刻意無視張欣梅的主動。
直到他們有了孩子。
李雷不得不正視對張欣梅的喜歡,對孩子的期待。
他決定拋開過往,和張欣梅過普通夫妻的日子。
於是他去找了韓梅梅,為以前的事道歉,也表示願意彌補,只希望得到原諒,好了去心結。
韓梅梅不肯見他。
卻說,“過往皆為雲煙,不追,不痴,不戀。”
李雷的心結就此化開。
後來張欣梅孕吐,飯菜吃得極少。
李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想到韓梅梅經營野味館多年,定會些適合有身孕婦人所食的新奇菜式。
所以昨日,他是特地跑來求學的。
根本無關風月。
張欣梅聽完李雷的解釋,終於止住了眼淚,露出了笑容。
多年的守候,終於得到了回應。
“你們夫妻的誤會說開了,是不是也該向我道歉了?”梅姐語氣平靜。
張欣梅倏地斂起笑容,示意李雷扶自己起來。
“韓姑娘,實在對不住,是我想岔了。”語氣真誠。
張欣梅怕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