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宏霆被銬住雙手坐上警車的時候,依然不可置信。
他不是把證據都銷燬了嗎?
怎麼警察手裡還有證據?
由於這件綁架案是厲宏霆在經手,所以溫婉和厲倩欣都免受牢獄之災。
“欣兒,老婆,你們快找人把我救出去!”厲宏霆表情萎靡,看見溫婉和厲倩欣來看望他,便著急的叫了起來。
他與溫婉和厲倩欣隔著一塊厚厚的玻璃見面,他的旁邊還站了一個持槍的獄警。
厲宏霆激動的用被銬住的雙手拍打著玻璃,眼睛通紅。
厲倩欣顫抖著嘴唇,心疼的看著玻璃裡面的厲宏霆:“爸爸,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溫婉哭哭啼啼的靠在厲倩欣身上,悲傷的看著裡面的男人。
溫婉表情怨毒,安慰著他:“放心吧,我再怎麼樣也是許瑤的親生母親,我一定會讓她撤銷追責的。”
厲倩欣在聽見親生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皮顫了顫,安靜的垂下了眼眸。
沒過幾分鐘,探監時間到了。
厲宏霆被押送回了牢房。
厲倩欣攙扶著哭的快暈倒的溫婉回了厲家別墅。
“媽媽,咳咳,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爸爸不會去冒險。”厲倩欣揚起了蒼白的小臉,安慰的握住溫婉的手。
溫婉其實是有點埋怨她的,但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嚥下了自己的委屈。
溫婉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於是。
許願看見拎著奢侈包包的溫婉高高在上的走進了養父母的病房。
溫婉打量了一下病房的環境,嫌棄的開口:“你們撤訴吧,我可以適當的補償你們一些錢。還有,許瑤你什麼時候去醫院做配型手術?欣兒那邊等不了太長時間了。”
“什麼?配型手術?”養母以為自己聽錯了,摳了摳耳朵。
溫婉彷彿施捨般開口:“我們欣兒生病了,需要許瑤捐一顆腎。當然不是無償的,我們會補償許瑤市中心一套小房子。怎麼樣?”
養父氣的把床頭的玻璃杯朝她砸了過去,破口大罵:“原來你們是惦記著瑤瑤的腎,我告訴你不可能!她是我們養大的,是我們的女兒,你有多遠滾多遠!”
溫婉趕緊往一邊躲開,但玻璃杯裡的水還是濺到了她昂貴的大衣上。
她憤怒的口不擇言:“你們、你們這群賤民!給你們錢是給你們面子,不然我一分錢都不可能給你們!”
躲在門口偷聽的厲倩欣趕緊跑了進來攔住溫婉。
媽媽是怎麼回事?
她這樣罵人許瑤一家人還會同意給她換腎嗎?
厲倩欣猶如一朵堅韌不拔的小白花,挺直腰桿緩慢的向許願跪了下去。
厲倩欣的臉已經蒼白得近乎透明,她眼裡含著淚哀求道:“求求你了,姐姐。你救我一命吧,我願意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圍在原主養父母病房門口的看熱鬧的人群開始為厲倩欣打抱不平: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妹你就救救她吧。”
“你們是姐妹?那你怎麼不救你妹妹,你怎麼那麼狠心?”
“做人要學會感恩,你爸媽把你養那麼大,你連你妹妹都不管,白眼狼!”
看著站在道德制高點指指點點的人群,厲倩欣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
許願冷笑一聲,大聲道:“我從小被這位穿金戴銀的夫人弄丟掉,幸好我現在的父母收養了我給了我第二條生命。跪在地上叫魂的這位姑娘是我親生母親的養女,她得了絕症需要我捐腎。我不願意,她就可以道德綁架我嗎?憑什麼!”
“憑什麼讓我用我健康的器官去給她那副殘破的身體續命,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