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逆子,真以為這樣就可以坐上那個位置了嗎?有朕在的一天,你想都別想。”皇上說完,劇烈咳嗽起來。
離殤也不氣惱,只是笑了笑,“只要父皇還有那個精力,兒臣自然不好奪位,可父皇如今連坐起來都困難,更不要說上朝了,你說你的那些個文武百官們,是支援一個老弱病重的皇上,還是會站隊年輕有為的太子呢?”
“他們敢。”皇上怒目圓睜,因為他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所以到了最後,心痛地來了句,“藥是你下的。”
“那還真不是,兒臣雖然要坐上那個位置,但我不是禽獸,所以不會做出弒父的行為來,這樣說,父皇應該知道是誰對你下手了吧!所以,兒臣最大的罪過,也無非只是知情不報而已。”
既然要成為明君,他就不能讓自己犯下一丁點的錯,所以他才會籌謀這麼多年。
“若朕不願意寫下這傳位詔書呢?”他倒要看看,名不正言不順的,他怎麼坐上那個位置。
“無礙,兒臣以太子身份監國也不錯,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將在這一時。”離殤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總之皇上若想回到朝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大勢已去,若自己識趣,或許還能留下一命,可若跟他對著來的話,那必定過得生不如死。
所以,他還是寫下了傳位詔書,只是在蓋上玉璽的時候,手不停地在顫抖。
就沒有人不留戀權勢的,尤其是在掌控過生殺大權之後,更懂得那個位置所賦予人的是一種怎樣的誘惑。
離殤輕笑了聲,“我答應過皇祖母的,會留您一命,所以父皇便好好養病吧!”
毒素攻心,硬撐也撐不了幾年了。
但他心疼祖母,所以讓御醫吊住了他的命。
有時候死不見得是報仇,讓對方清醒地活著,看他所在意的東西,一點點落入自己的手中,才是誅心之舉。
穆汐染在離開之前,見了安寧公主一面,問她有沒有書信帶回去。
而她卻給準備了一大堆朱雀國的特產,還有一些好看的琉璃杯,說是帶回去給芷兒。
“算算時間,芷兒也差不多要生了,可惜我不在身邊,不能第一時間看到弟弟妹妹。”安寧對此,很是感慨。
穆汐染卻回答得直白,“無礙,臣會替公主多看幾眼的。”
若對方不是芷兒的嫂子,安寧真的想翻她一個白眼。
這能一樣嗎?但她真不能要求一根筋的穆將軍,說話能有多婉轉。
“我們也要告辭了,離開這麼久,也該回國了。”顧卿玦也跟著告辭,而楚鬱宸軟軟地靠著他。
沒辦法,朱雀國的天氣太熱了,讓他有些水土不服。
“好,這一次謝謝了!它日若有需要的時候,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離殤伸手,拍了拍恭親王的肩。
卻換來了楚鬱宸一個懶洋洋的眼神,“對我皇妹好點,否則就等著我皇叔殺過來吧!”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離殤鄭重承諾,雖然已經有些大臣開始蠢蠢欲動,要給他選秀,但都被他給扼殺了。
既然答應過楚墨白,後宮只有一個皇后,那便會真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