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潤那賤人怎麼能跟兒臣比,母妃您這完全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霓裳唯一比不過的人只有安寧這個長公主,又豈會把軟弱的清潤給放在眼裡。
說到安寧,她更氣了,明明嫁過去的時候還是太子妃的身份,這才多久,便要轉正為皇后了。
一國之後,母儀天下,何等的威風。
“既然你這麼能幹,這事便自己想辦法,少來煩本宮。”月太妃氣惱地瞪她,如今沒了母族的庇佑,她在宮裡的日子也舉步維艱,偏她還好生事端。
霓裳癟了癟嘴,不敢再多說話,就怕真把人給惹惱了去,如此一來,就真的是連個幫她的人都沒有了。
比滿月宴稍早一些的,是離殤的登基大典,而安寧也同時被封為了一國之後。
至於皇上,在離珞的照顧下,已經康健了不少。
今日過後,他便要成為太上皇了,雖然不捨,但一想到女兒對外面世界的描述,他便又釋然了。
在位幾十年,也是時候放手了,至少太子比二皇子深得百姓愛戴,朱雀國交到他的手裡,也能讓人放心。
而比較讓人詫異的是,溫辭竟然會出現在太子的近臣一列,這讓溫之禮直接錯愕當場。
自己的這個兒子,何時跟太子如此親近了。
所以,一逮到機會,便把人給堵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倒是不知,溫大人能來的地方,在下竟然不能來。”溫辭輕漾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意。
他之所以出現在太子身邊,自然是接受了他的提議,但他也說了,他不入朝為官,但可以以近臣的身份跟隨,只要他用得著便行。
溫之禮羞惱地狠瞪著他,“別忘了,我可是你父親。”
“需要在下再一次提醒溫大人嗎?我們之間,早就毫無關係了。”溫辭說完,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知道他為什麼會像狗皮膏藥般纏上自己,無非是因為溫家的資產,在他那個小青梅的管理之下,全都悄悄地敗落到了他的手裡。
當然,此事無需他出面,底下的人會辦妥一切。
如今的溫家,可用一地雞毛來形容,因為回了溫家的溫秋白,有些忘記本心,不再把心思放在學業上,倒是跟一些世家的紈絝公子哥玩到了一起。
當然,這也有他的手筆在,欺辱母親的,不管是誰,他會一點一滴的討還回來。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舉國歡慶。
一天下來之後,安寧覺得整個人都累麻了,動也不想動。
今日,她不是沒有聽到一些朝臣的家屬在議論,說是新皇登基過後,便到了擴充後宮的時候,屆時要把自己的女兒送來選秀。
本是挺歡喜的一天,聽了這些話之後,她宛如吞了蒼蠅般難受。
她不知道離殤對她的愛意能堅持多久,可私心裡,她希望能更久一些,而不會那麼快便讓她成為了冷宮棄後。
“可是累著了。”見她頭飾都沒有摘,便躺到了軟榻上,離殤不由得伸手,給她捏了捏肩膀。
安寧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過了須臾才開了口,“前些日子,是不是已經有朝臣進諫讓你選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