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能力不夠了解,是,你是腦子好使沒錯,可你知道一旦離開了溫家,所要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溫尚書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打小就是被嬌養著的,必定吃不了苦。
溫辭冷笑了下,“父親當真以為,我若不是胸有成竹的話,會提議母親跟你和離嗎?”
氣惱之下,連尊稱都沒有了。
“我知道,你是覺得你母親手裡的嫁妝,足夠你們揮霍一段時間,可有想過,嫁妝也有用盡的時候。”溫尚書的本意只想把外室迎娶進門而已,並非想要跟妻子和離。
否則他這個禮部尚書,必定會被御史那個老頭子參奏。
溫辭再度冷笑,“母親的嫁妝,那是要留給雅兒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動。”
說完,拱手一禮,便要離開。
但溫尚書在氣惱之下,直接抄起了一旁的書本,朝他砸了過去。
眼角一疼之後,便是溫熱的鮮血往下直流。
“辭兒,為父不是故意的。”溫尚書慌了神,趕緊上前要拿手捂住。
這個兒子,打小身體就不好,一直用各種珍貴藥材溫養著,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大的罪了。
溫辭避開了他的觸碰,“孩兒告退!”
才剛出了書房,便看見了疾步而來的弟弟。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溫昀的臉色瞬間煞白,回頭便吩咐下人,“快去請大夫。”
“我無事,回吧!”溫辭伸手拉住了他,把他拽離了梧桐院。
溫夫人見到滿臉是血的兒子之時,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母子四人總算是得以坐到了一塊。
“他可是提議,要把那人迎娶進門。”溫夫人的臉色很是不好,嘴角微微上揚,有著自嘲的諷刺。
溫辭訝異地看她,“母親知曉?”
“他是我夫君,又豈會察覺不了他的異常,只是以前你們還小,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想著只要不到我面前來爭寵的話,也就這麼過了,卻沒想到,他還是動了那份心思。”
“你們在說誰?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溫昀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跟兄長,覺得他們瞞了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溫夫人沒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看大兒子,“他可真狠得下心,竟然捨得傷你。”
“我惹怒了他,對不起!沒有經過您的同意,便做主讓你跟他和離。”溫辭知道,自己身為兒子,這樣做那是大逆不道。
但他知道母親的性子,若是繼續留在溫家,往後餘生必定會鬱鬱寡歡,而他不願看到有那樣的一天。
溫夫人搖了下頭,“你這又何苦,他不會同意和離的。”
“不,他會同意,除非他不想讓他那個私生子參加科舉。”溫辭對這,很是篤定。
而溫昀也總算是聽出了名堂,“你們的意思是,父親他養了外室,不但如此,還有了野種,如今更是想著讓母親下堂,好接他們進府?”
“終於不蠢了。”溫辭輕笑了下,自己這個弟弟,就是個莽夫,很少會動腦子。
“我這便去找他算賬,屁本事沒有,倒是跟人學會了養外室。”溫昀說著便往外衝,卻被溫辭眼疾手快地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