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沉默。
司徒硯閉了閉眼,這樣的沉默讓他有些緊張不安。
難道他太著急了?還是他感覺錯了,她其實沒有這個想法?
諸多的念頭像一根根細小的麥芒,刺著他的心臟,讓他又忐忑,又期待,又害怕,焦灼在一起,只能緊緊地抱住懷裡人,生怕一不小心再弄丟了。
過了許久,又或者根本沒那麼久,只是司徒硯太緊繃,所以以為自己等了天荒地老那麼長時間。
他最先恢復知覺的是手指,不是主動,是被動恢復的。
因為有人勾住了他的指節。
謝元棠慢慢的,卻沒有什麼猶豫的握住他的手,微紅著臉,輕聲道:“也……沒有不懂。”
司徒硯感覺自己瞬間就活了過來。
他扣著謝元棠的肩膀讓她轉過身,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真的懂?真的知道我喜歡你,不是我們以前那樣的,是男女之情,是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想跟你走一輩子白頭到老那種喜歡,是不止喜歡,是我愛你。”
謝元棠望著他的眼睛,那雙一直落在她身上,一直只有她的桃花眼,此刻那麼專注,那麼深情,依舊只倒映著她的身影。
她唇瓣往上勾,笑了笑,小酒窩覓著甜意,緩緩踮起腳尖,湊過去親了他眼睛一下:“我也喜歡夫君。”
司徒硯瞬間耳根爆紅。
彷彿心裡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似的,他低著頭,額頭抵著謝元棠的額頭,喟嘆道:“我以為你不知道。”
“唔……”
謝元棠輕笑:“我也以為你不知道。”
司徒硯:“……”
他們都想給彼此時間,想著慢慢來,殊不知情不知所起,早已深種發芽。
司徒硯伸出手,指腹輕輕撫過謝元棠方才親吻他的唇瓣,啞聲道:“我聽說,別人定情,要親這裡在算數的。”
謝元棠微怔,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眼神,小聲嘟囔道:“也……沒不讓啊……”
話音剛落,眼前的身影就壓了下來,又輕又珍重的吻點點落在唇上。
司徒硯親一下,再退開一點點,好像在回憶什麼似的,然後再親一下……
謝元棠被他親的有點迷糊:“你在做什麼?”
司徒硯認真道:“學習。”
謝元棠:“……”
她有些想笑,更多的卻是一股衝動。
她伸出手大膽地拽住司徒硯的衣領,將他拉近自己,低聲道:“夫君想學哪種?我教你啊。”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大佬棠這點理論知識肯定比司徒硯多。
司徒硯桃花眼微微泛著水光的紅暈,啞聲道:“娘子打算怎麼教我?”
謝元棠沒說話,只湊近他,而後輕輕咬了他下唇一下。
司徒硯喉結微不可查地滾動了下,攬在謝元棠腰後的大手陡然用力。
謝元棠輕笑一聲,這一次,試探著伸出了舌尖……
兩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房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蛇瞳的聲音。
司徒硯:“……”
謝元棠輕咳一聲果斷推開他,然後擰乾帕子遞他手裡:“自己擦。”
司徒硯鬱悶地掃過她的紅唇,桃花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和遺憾。
謝元棠臉紅了下,嗔了他一眼過去開門。
門外,蛇瞳一見到人噗通就跪,這是白芙教他的保命大法。
司徒硯本來想要踹人的腳硬生生收了回來,嘖了一聲。
謝元棠問:“你找我有事?”
蛇瞳點點頭:“我想改名。”
蛇瞳這名字本就古怪,謝元棠倒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