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事情就是這樣,能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張氏說完垂著眸子,等著顧見初的聲音。
顧見初身體自然靠在椅背上,手指輕點桌面,眉眼間泛起一抹冷笑。
【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惜維護的是一個壞種,這種壞種並不知道感恩。】
【真兇逍遙法外,反而是將一個幫兇拖下水,吳媛九泉之下肯定是難以閉眼。】
【這個張氏足夠聰明,就算是主動承擔了所有的責任,也將謀殺說成了一件意外,這樣就算是判決下來,也會酌情減刑。】
這落針可聞的沉默讓人跟著心慌。
張氏抬頭看向坐在高位的顧見初。
顧見初雙腿來回蕩著,眸光冷沉,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在她看過去的同時,顧見初的目光正巧看過來,“是嗎?可吳媛指認的可是陳聰呀。”
“陳聰吳媛真的是你母親害的嗎?”顧見初又看向陳聰。
陳聰想都沒想,連連點頭,“是我母親,當時我母親回來正好撞見我和吳媛在一起,就發了瘋地去打罵吳媛,然後就不小心出了意外,之後便是我母親所說的那樣,我們比較害怕,就一起將吳媛的屍體處理掉了。”
“本宮姑且信了你們,你們可還做過別的事情嗎?”顧見初不疾不徐地詢問。
張氏和陳聰瞬間開始慌張地回想。
張氏搖搖頭,“沒有。”
雖說當時張氏就在旁邊看著,可到底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所以在這種極度慌張的環境中,就容易把細節忽略。
“大膽,竟然敢說謊欺騙本宮。”顧見初將手中的茶盞隨手往桌上一扔,發出叮噹的響聲。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情況嚇得渾身一震,重新看向顧見初,“草民惶恐,不敢欺騙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明察。”
“還說不敢欺騙本宮,太醫給吳媛檢查過,吳媛額頭上重疊了兩道傷口,第一次姑且說是碰到了桌角,可是一個人在碰過一次之後,還會傻傻地在去碰第二次嗎?且第二次的傷口創傷面積,遠比第一次還要大,雖說是重疊在一起,還是能分得清是兩次了。”
“張娘子如果在幹活的時候,不小心磕破了額頭,會不會再去同一個地方立馬撞第二下,加大傷口的面積呢?”顧見初盯著兩人反問。
張氏被顧見初深邃的眸子看得有一瞬間的心虛。
她的確是忘了陳聰在吳媛的額頭上補的第二下。
就在她找藉口試圖將這件事情掩蓋過去時,旁邊的陳聰卻嘴比腦子快,“或許是她滾落山崖時,不小心磕到石頭上磕的。”
這件事情畢竟是陳聰做的,他會心慌地先去找藉口,先想方設法的掩蓋,否則也不會出現他嘴比腦子還快的情況。
“是嗎?林太醫來說說傷口的情況吧。”顧見初目光掃過候在一旁的林太醫。
張氏和陳聰早就注意到房間還有其他人,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太醫。
看到林太醫的剎那,陳聰心慌得更加厲害。
林太醫上前一步,如實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經過查驗,吳媛額頭上的傷,並不像是從山崖上滾落時,磕碰到石頭所致,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而且根據傷口可以看出,這傷是在昨晚,而吳媛姑娘從山崖上滾落後沒過多久,就被禁衛軍的人發現,如果是石頭造成的傷口,應該是鮮血直流,而非是凝固的,傷口的位置甚至都已經出現了乾涸。”
“卑職也在山上檢視過,並沒有明顯的石頭,一路上去,也沒有發現血跡。”溫燭緊隨其後地補充一句。
林太醫等溫燭說完繼續道,“雖然兩道傷口是重疊的,但是透過傷口可以看出,造成兩道傷口的時間應該沒有間隔很長時間,傷口處還有泥土以及砂礫,泥土附著於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