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不知道自己已經磕了多久,冰冷的地面早已將她的額頭磕出鮮血,血跡沾染在地上,顯得格外刺眼。周圍的人群冷漠地看著這一幕,隨後便紛紛散開離去。
燕玲哭泣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悲傷。明遠輕輕地擦拭掉燕玲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慰道:“姐姐,不要哭,小遠陪著你。”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燕玲面前。這個男人身材矮小且瘦弱,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溫暖。他從懷中掏出幾塊大洋,放在了燕玲的手中。
燕玲呆呆地望著手中的大洋,淚水再次湧出眼眶。她感激涕零地向著地面猛烈磕頭,每一次磕頭都帶著深深的敬意。明遠也緊跟著姐姐一起磕頭,他們用最真摯的方式表達著對這位陌生男人的感激之情。
男人默默地注視著燕玲和明遠,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微微搖頭,然後轉身離去。
燕玲大聲呼喊:“大哥!我說過,無論如何都會報答您的恩情,即使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請相信我,等我安葬好他們後,一定會去找您!”
燕玲買了兩身新衣服,又買了一些吃的,找了幾個人,給爺爺和小勇換了新衣服,又把吃的和他們埋在了一起,簡單立了一塊碑。
處理完爺爺和小勇的身後事後,燕玲帶著明遠回到了那個小平房。一進門,燕玲便再也忍不住淚水,放聲大哭。她環視著四周,回憶著與爺爺和小勇的點點滴滴。雖然這裡簡陋,但卻充滿了溫暖和愛。現在,這個小屋成為了他們留給燕玲姐弟倆最珍貴的禮物。
晚上,燕玲將大炕燒得暖暖的,讓明遠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她坐在一旁,看著明遠,默默地祈禱著未來的日子能夠順利。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燕玲就早早起床,帶著明遠來到了爺爺經常擦鞋的地方。她熟練地支起攤位,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然而,剛剛擺好攤子,旁邊突然走來一個男人。他身材高大魁梧,膀大腰圓,一下子就將燕玲和明遠全都擋住。
那男人大聲對燕玲說道:“從今往後,這個地方就是我的了!”燕玲一聽,頓時怒火中燒。她站起身來,毫不畏懼地回敬道:“這明明是我爺爺的地方,憑什麼說給你就給你?”
那個男人見燕玲如此強硬,不禁有些驚訝。他低頭看到了明遠,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然後,他一把將明遠拉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燕玲驚呆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傻子。她衝過去想要保護明遠,但被那個男人輕易地推開。明遠被打得滿臉淤青,鮮血直流。燕玲心疼不已,她抱著明遠,眼中滿是憤怒和無助,明遠嚇得縮成一團,大叫著,疼疼疼。
燕玲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喊道:“誰讓你隨便打人的?在街上公然打人,還有沒有王法?”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周圍大聲呼喊:“有沒有人來幫幫忙啊!幫我找一下警察!”然而,周圍的人們卻無一例外地冷漠相待。
燕玲緊緊地護在明遠身前,而那個男人卻依舊不停地揮拳毆打。就在這時,一位年邁的瘦小老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急切地勸阻道:“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丫頭,你還是趕快求饒吧,這個地方不適和你們,你們待不下去的。”
燕玲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那個男人,說道:“我可以離開,但人不能白白捱打,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那個男人聽到燕玲的鬆口,得意洋洋地拿出兩個大洋,隨手扔到了地上,隨後又將爺爺留下的擦鞋工具全都扔到了馬路上,走了。
老頭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帶著他們兩人來到了一個簡陋的房子前。他語重心長地對燕玲和明遠說:“丫頭,在這裡做生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剛才你們遇到的情況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