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外,
有一堵兩丈高的城牆,是由數百斤,乃至千斤的石塊,混合了粘土和乾草以及糯米汁修砌而成。
城樓上並未點燃火把,藉著月色能夠隱約看到城牆上的情況。
城牆寬一丈,
且在城牆上面每間隔六尺,都設有半人高的牆垛。
在每個牆垛後面,都有五到六個城衛軍。
長達七十於丈的城牆上,此刻匯聚了整整一隊城衛軍。
即500人!
這500城衛軍在今晚將會一直駐守在城牆上,以此來預防突襲。
倒不是陳去病謹慎過頭,而是由不得他不謹慎。
不說記憶有著太多輕敵大意,導致失敗,乃至覆滅的例子在前。
單說眼下,
此戰就不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必須要贏下來,才有資格想領地的後續發展。
“人手安排的如何了?”
城樓下,
陳去病正在作好部署的李遠策幾人詢問。
“回稟少主!”
李遠策回答,“所有人手都已經佈置完畢,只等明天紅葉領的人前來!”
“好!”
陳去病點頭,
隨即帶著李遠策幾人登上城牆,準備巡視一番。
夜幕下,
整個北城都好似進入到了靜止的狀態中,
然而在這種靜止狀態下,又醞釀著一股風暴,好似要摧毀一切。
城牆上,
陳去病帶著幾人巡視了一圈,見到牆垛後面的城衛軍皆是無比肅穆。
連帶著陳去病也感受到了一股逐漸濃郁起來的戰前凝重的氣氛。
“走吧,下去。”
回到營帳後,
陳去病繼續跟李遠策幾人商量已經重複了好幾次的作戰部署。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時間逐漸流逝。
卯正時分,
伙頭軍們開始生火做飯,
休息了一晚的城衛軍登上城牆,將昨晚駐守在城牆上的城衛軍替換下來。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之際,
伙頭軍門將做好的飯菜拿上城牆,進行分發。
營帳中,
在此處將就一晚的陳去病,也收到了來自今早第一波探子回稟的訊息。
“稟少主!”
探子恭敬彙報:“紅葉領的人正開始埋鍋造飯,預計將在辰正時分繼續開拔,巳正時分就能抵達北城外!”
“巳正嗎……”
陳去病估算了下,差不多還有兩個小時。
“再探!”
“諾!”
探子告退,
緊接著營帳的門再次被推開,李遠策幾人走了過來。
在李遠之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魯刨!
不等陳去病發問,魯刨就搶先開口,
“少主,我爹說我力氣大,可以來幫忙給蹶張弩上上弦。”
陳去病本想說幾句,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好!”
魯刨嘿嘿一笑,從李遠策手中拿過蹶張弩,就想站到陳去病身後。
不過陳去病身後一左一右站著李柱,和方二牛。
魯刨見了,只是稍稍遲疑,就站到了兩人身後。
再過片刻,
營帳的門再次被推開,
這次走進來的是老管事,還有李遠之。
兩人手上各自拿了幾件板甲。
“這些板甲?”
陳去病數了下,發現一共有十件。
“是屬下來之前,王師傅和歐冶大師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