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有沒有效果,陳去病也不敢保證。
見陳去病沒了後續吩咐,張綏景不由問道,“少主,接下來當如何?”
“眼下就看他能不能挺過去,要是能挺過去就能活,挺不過去……”
即便陳去病沒說完,但張綏景也知道挺不過去的後果是什麼。
不過他倒是希望這人能挺過去,
如此一來,就有了醫治炎症的辦法。
陳去病倒是不知道張綏景在想什麼,回頭招呼李遠策出了營房。
“傷兵中就這一人發炎……染上了炎症嗎?”
“回少主!”
李遠策回道,“只此一人。”
聞言,
陳去病不由皺眉,剛才的傷兵傷勢並不嚴重,不過是大腿中了一箭。
但是三天前收攏的傷兵不下百人,比這人傷勢更嚴重的比比皆是,
然而眼下就這一人傷口發炎。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想著,
陳去病多問了一嘴,“其他傷兵呢?”
“眼下除了裡面這人外,傷兵只剩下三十餘人,其餘傷兵皆因為傷勢過重,在這三天中陸續死去。”
李遠策的話說的很隨意,好似就算死了幾頭牲畜一樣,
但是聽在陳去病耳中,無異於耳畔驚雷。
“死了?只剩下三十餘人?”
陳去病心中大震,張了張嘴,好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是說沒看好傷兵,導致死了一大半?
還是說沒將傷兵看管好?
都不是!
收攏起來的傷兵大多傷勢都十分嚴重,
只不過當時陳去病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一點,以為城衛軍這邊會進行治療。
此刻回過頭來想,不說城衛軍不具備治療傷兵的條件,
即便真的具備,也定然不會對傷兵進行醫治。
因為這些傷兵都是敵人!
“帶我去看看!”
陳去病思索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去看看剩餘的傷兵們情況如何。
“少主,這邊!”
李遠策帶著陳去病來到旁邊的一個營房大門前。
還未進去,耳邊就隱約傳來了呻吟哀嚎。
稍稍遲疑,
陳去病還是邁開步子,走進了營房。
裡面的味道要比剛才那間營房還要濃郁,卻沒有剛才那間營房空曠,裡面擠滿了人。
粗略一數,大概有三十來人。
且這些人全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鋪了一層乾草的地上。
見狀,
陳去病不由皺眉,李遠策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這間營房本是閒置許久,當時將他們收攏起來後,也來不及按照床鋪。
若是少主覺得不妥,屬下這就遣人去找些床來安置。”
“不用,一會將這些人安置到剛才那間營房即可。”
陳去病倒不是因為沒有床鋪而皺眉,而是因為這裡面的環境。
髒亂且不說,還十分不通風。
在這種環境下,很容易滋生細菌。
眼下這三十來個傷兵沒有傷口發炎,簡直就是奇蹟。
“屬下這就去叫人!”
李遠策就要走,陳去病叫住他,“先等等!”
在李遠策疑惑的目光下,陳去病帶著李柱和方二牛回到先前那間營房。
“你們兩個先將他抬到隔壁去!”
李柱和方二牛兩人合力,將床上的傷兵抬了起來。
隨即陳去病又讓李遠策找來十幾個城衛軍,並讓他們找來錘子等工具,找準一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