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是綠茶,但見過的綠茶都比一個加強連還要多,學幾分精髓不是問題。
蘇荷被怨憤佔領的腦子忽然迴歸,看著跌坐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的孟穗歲,忙收回手,臉色一白,後退幾步,厲聲道:“你胡言亂語什麼?我沒有要殺你!”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便看到了秦君英。
蘇荷眼圈一紅,轉身就小跑著撲到秦君英懷裡:“君英,我沒有,你相信我,我沒有殺她,我不是故意的,是孟穗歲,是她害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孟穗歲看著茶香四溢的蘇荷,冷笑一聲,抬眸看向秦君英,後者臉色有些沉,俊臉上噙著些許怒火,只是不知道這怒火是衝她來的,還是衝蘇荷來的。
她眼淚簌簌而落,哭道:“我知道你記恨昨天的事,但你也犯不著對我下死手吧?秦君英同志,你看看,我這脖子,蘇荷用了多大的力道?”
說著,孟穗歲就仰起頭,把略粗的脖頸暴露在人前。
她雖然面板黑,但紅痕卻依舊很清晰,這時,住在周圍的軍嫂們都聞訊而來,看著孟穗歲脖頸的痕跡,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蘇荷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經過昨天的事,不管大家信不信,蘇荷都不再是初來乍到的白蓮花了。
“本來想著蘇荷給人下藥,怪不敢相信的,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狠。”
“誰說不是?蘇荷長得白白淨淨,柔柔弱弱,誰能想到她竟然敢下死手?”
“秦團長這麼好的人,咋娶了這麼個女的?”
“……”
軍嫂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絕於耳。
蘇荷窩在秦君英懷裡,整個人都僵住了,有些害怕的蜷了蜷手指。
這時,張翠圍著圍裙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聽著周圍眾人的議論聲,張翠把溼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你們說這個,難道不是因為昨個蘇荷先捱打了?你們說說,蘇荷從來了大院,和誰紅過臉?溫溫柔柔的性子,保不齊就是這個姓孟的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刺激蘇荷了。”
“再說了,這位孟同志不是沒事嗎?我看她精神頭兒都好,肯定就是裝的!”
張翠和蘇荷關係好,自然是幫著她的,看了一眼人高馬大跌坐在地上的孟穗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她這樣的,還真是讓人同情不起來。
眾人聽了張翠的話,面面相覷,這話倒也沒錯,蘇荷從來了大院就沒鬧過什麼事,和誰都是笑眯眯的好人樣,應該不至於幹出這種事吧?
孟穗歲險些要氣笑了,所以說好看的人總能毫不費力引起旁人百分之八十的好感。
就因為她沒蘇荷好看,所以饒是她佔理,綠茶的效果也僅有百分之五。
“這位嫂子,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你和蘇荷在一塊洗衣裳,我知道你和她關係好,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看不清事實吧?你看看我脖子上這傷,你敢說她沒下死手?所以說這年頭活著的人都沒辦法給自己爭口氣了?難道非要我死了,你們才相信?”
說著,孟穗歲狠狠擦了擦眼睛,紅彤彤的眼珠子看了一圈眾人。
“那好!我這就去死!”
話落,孟穗歲轉頭就朝門框撞去,速度不快,卻也引起了巨大的驚呼聲。
她在心裡默唸:“1——2——”
“3”字還沒出口,一雙乾燥溫熱的大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秦君英呼吸有些急促,看著安然無恙的孟穗歲,現時鬆了口氣,旋即就更氣了,惱聲道:“同志,你也是新社會的人了,怎麼還會舊社會自殺的陋習了?”
蘇荷看著秦君英去救孟穗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上輩子的他們是夫妻,雖然秦君英不知道,但孟穗歲是知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