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春樹又猛地咳嗽了一聲,震驚地看向孟穗歲:“孟同志,你要上團場幹活?你知不知道有多累?怕是你堅持不了幾天,到時候還得讓人家笑話你。”
孟穗歲不解:“難道團場裡沒有女人幹活?”
春樹頓了一下:“有是有,不過軍嫂不多,都都是外頭來支邊的知青。”
孟穗歲瞭然地“哦”了一聲,又問:“那你們第八團的兵平時去幹活不?”
春樹點了點頭:“那當然要去了,平時只要不出任務,訓練完成都得下團場幹活,放牛耕田,改善沙土,播種,拔草,啥都幹,你是不知道,只要我們頭兒一去團場,那些女知青一個個有多賣力,呵呵,我們團裡可都……”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春樹吞嚥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眸色深沉的秦恪,又看了看平靜的孟穗歲,突然覺得有點熱,端起碗道:“那個,我再去廚房看看,盛點飯。”
說完,春樹一溜煙跑了。
孟穗歲看了秦恪一眼,輕嘖一聲。
【“生了一雙地地道道的桃花眼,就是愛放電,難怪招惹姑娘。”】
她倒不是醋了,畢竟她和秦恪的關係還是合作利用居多,真要說有什麼感情,那就是在說笑話,不過,秦恪長得好看招姑娘這事兒也不奇怪,她就是稍微感慨一句。
秦恪聽不懂“愛放電”是什麼意思,但是招惹姑娘卻聽懂了。
他淡淡道:“不要聽春樹亂說。”
話落,不等孟穗歲開口,他就道:“團場的活一般人幹不了,賺的工分也少。”
說話間,秦恪語氣也帶了些興味,看向孟穗歲道:“你能拉來外匯,應該會說一些外語?可以在兵團裡當個老師,或者翻譯,工作不累,賺的工分也多,想來更適合你。”
這是最讓他感到詫異的,金溝屯鄉下出來的女人,卻會外語,誰會信?
孟穗歲微頓,沒想到秦恪這麼敏感,從一張獎狀都能分析出這些。
“我這人,一身反骨,就不愛幹那種磨磨唧唧的活,再說,活越累,任務越繁重,我瘦下來就能更快,說不準等你從天山回來,我已經大變樣了呢?”
秦恪聞言,輕笑一聲,語調疏懶:“你倒是與尋常人不同。”
說完,他看了一眼孟穗歲的脖頸:“還疼不疼?找軍醫過來給你敷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