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好!”孟穗歲一高興,直接給了趙魏玲一個熊抱。
兩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抱在一起,畫面甭提多辣眼睛了。
而看著這母女倆喜笑顏開的模樣,還倒在地上的秦君蘭哭了,她拉著王秀娟的手:“娘,不能讓孟穗歲去安西!我哥還不知道這親事呢!他該有多難受啊?”
王秀娟也欲哭無淚,但眼下這事兒也不是她能管得住的了。
趙魏玲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總擔心事情出現變故,直接拍板決定:“走,今兒跟我回孃家住,娘給你備點東西,儘快出發去安西!”
孟穗歲眸子微閃,笑著應承下來。
這個時候,她還是能順著趙魏玲就順著,萬一她改口不讓去了,又是麻煩事。
她已經決定好了,今天晚上要給趙魏玲來一記猛藥,提前給她種下一個閨女已經開始轉變的念頭,等隨軍回來,她也能更容易接受她的變化。
在作出決定後,一頓早飯都沒吃完,孟穗歲就跟著趙魏玲離開了老秦家。
已經日上三竿,暖洋洋的春風照在身上,孟穗歲舒服地撐開手臂喟嘆一聲,不過,在看到自己粗壯的手臂時,又默默收回手,笑容也斂去了。
趙魏玲到底不好糊弄,回家的路上不由看向孟穗歲,疑惑道:“穗歲,昨天晚上到底出了啥事兒?和劉舟有啥關係?你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才想著要去安西的?”
她從小養大的閨女,是個什麼脾性她比誰都清楚,可沒那麼果決。
安西是什麼地界?吃苦受累都是輕的,她家穗歲很清楚這點,要不是因為出了事,她肯定不會這麼堅定要去隨軍,這個劉舟,真是哪兒哪兒都有這個漢奸崽子。
趙魏玲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已經在想著要怎麼整治一下劉舟了。
“娘沒聽說?昨個晚上本來是秦君蘭守門,但她被蘇荷給喊走了,劉舟這才趁機溜進了屋裡,緊接著蘇荷就帶人闖進來了,說是怕劉舟對我圖謀不軌?”
說話間,孟穗歲咧嘴一笑,挽著趙魏玲的手臂道:“娘,蘇荷對我真好。”
話落,她還傻乎乎地眨了眨眼,臉上滿是清澈的愚蠢,盡心盡力扮演著原主。
趙魏玲嘴角一抽,伸手重重在孟穗歲腦門上戳了戳:“你呀,咋那麼笨?和你爹一樣,一根筋,半點都不隨我!蘇荷那是對你好嗎?她那是嫉妒你!”
“嫉妒我?蘇荷?為什麼啊?”孟穗歲一臉茫然,她這倒不是裝的。
蘇荷她昨天也見了,端端正正一朵小綠茶,在原主記憶中,兩人既是鄰居也是好朋友,她卻能看出,從小到大蘇荷都拿她當襯托她的綠葉,動輒頤指氣使。
不過,綠茶有綠茶的本事,每當原主產生質疑,蘇荷只需要流幾滴眼淚,抱著她哭哭啼啼一番,原主就心軟了,為蘇荷跑前跑後,甚至雞鴨魚肉都沒少往蘇荷嘴裡送。
這種綠茶婊她知道,但嫉妒,從何而來的嫉妒?
難道是因為原主家中日子過得富裕,不缺吃喝,所以產生嫉妒,博得好處?
孟穗歲微微眯起眼,原主記憶太過零散,難以拼湊完整,很多事她也是從蛛絲馬跡揣摩出來的,當然,她沒有質疑趙魏玲的意思,原主這個親孃可精明著呢。
她應該是個鑑婊達人,早早就察覺到蘇荷的不對勁了。
記憶中,趙魏玲曾經三番四次和原主說,讓她離蘇荷遠一些,不過原主長得難看,村子裡沒人願意和她玩,蘇荷施捨般的友誼也讓她難以割捨,很是珍惜。
趙魏玲一臉頭痛地看向孟穗歲,恨鐵不成鋼地道:“蠢!”
她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道,心裡不由為自己閨女的單(愚)純(蠢)感到憂心忡忡,沒好氣道:“她還能嫉妒你什麼?當然是嫉妒你嫁進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