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因為出事時第六步兵連五個小組的同志都服從命令,在山腰處巡查,高處雪崩襲來,他們都有目的有組織地找到了掩體,目前營救出的人都還有生命體徵。
孟穗歲也白了臉,秦恪還真是有意識的為自己的同志排除危險,把自己置於了最危險的地方,看來這世上是沒有他在乎的人了,山頂雪崩,掩體都會跟著崩塌。
雪崩速度很快,出事時,秦恪就在山頂,生還機率幾乎為零。
孟穗歲修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可如果有意外呢?如果秦恪掉到了冰窟窿裡,躲過了疾馳而下的雪崩,沒有被衝到積雪中呢?說不定他此時正在等待救援呢?
孟穗歲手指冰冷而僵硬,她看了一眼掙扎著站起身,準備投入營救的春樹,又看了一眼正在忙忙碌碌展開營救的隊伍,解開了腰上的輔助繩。
她不能去山腳下,她得上山,秦恪如果活著,一線生機只會在山頂上。
孟穗歲深吸一口氣,沒有知會任何人,悄然脫離了營救隊,待走出很遠,才開啟商城,從中購買了滿滿當當的雪山營救工具,做好保暖措施,穿上高山鞋,還在鞋底綁上了冰爪,備好揹包,戴好護目鏡,一切準備就緒,拄著登山杖,往山頂去了。
換上商城的先進裝備,身體有了暖意,孟穗歲撥出一口熱氣,喝了幾口熱巧克力。
脫離隊伍後,雖然沒人作伴了,但她可以光明正大拿出商城的東西使用,不論是舒服程度大大提高,安全係數只能說對半分,沒人測探了,她一個人容易踩雷。
不過,她有攀雪山的經驗,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不然也不敢這麼張狂。
茫茫雪山上,似乎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孟穗歲紅唇緊緊抿著,看著一望無際的雪白,喃喃道:“秦恪,你可千萬別死。”
另一邊,春樹站起身,回想起秦恪,悲從中來,只覺得渾身脫力,可想著還有幾十號同志等著他救援,又打起精神來往前走了幾步,越走越覺得身體很輕。
他痛苦地搖了搖頭,不知走出多遠,忽聽一道驚呼聲:“春樹!孟同志人呢?”
聞言,春樹面色一變,回頭看向輔助繩的另一端,那裡儼然已經空空蕩蕩,在雪地裡拖出長長的痕跡,他疾步往回走了幾步,抓起輔助繩的末端,嘴唇抖了抖。
驀的,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看向山頂的方向,倒抽了一口涼氣:“孟,孟同志她上天山頂找頭兒了,她一個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