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樹面色一變,看向秦恪,訥訥道:“頭兒,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拼了老命想討梁葉子的好,可梁葉子始終冷冷淡淡,就是不給面子。
現在文工團要把人趕走,她都來求他幫忙了,他哪能放著不管呢?指不定這一照顧,她心裡一暖和,就能回心轉意,願意重新考慮他了呢?
不過,文工團可不是他說了能算的,能幫忙說上話的,也只有頭兒了。
孟穗歲目光在秦恪和春樹之間來回徘徊,神色古怪,聽秦恪的意思,他似乎對梁葉子的事很瞭解,像是知道內情,所以,這裡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春樹緊咬牙道:“頭兒,求你了!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幫幫葉子。”
聞言,秦恪桃花眼中染上一層薄薄的寒冷冰霧。
他將情緒收斂,淡淡道:“那你知道梁葉子為什麼會被趕出文工團?”
春樹一愣,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只聽她說出了些事,具體什麼事沒來得及問。”
秦恪長眉輕挑,一雙眼犀利又冷漠:“梁葉子的事,是我乾的。”
春樹瞳孔一縮,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恪:“這……怎麼,怎麼可能呢?”
孟穗歲也嘴角一抽,春樹這孩子急得都快哭了,他倒好,還火上澆油,不過,秦恪成天待在家裡,是什麼時候和梁葉子起了齟齬,轉頭把人家工作給搞沒了的?
她倒不覺得秦恪會刻意針對一個女人,加上蘇荷對梁葉子的態度,這人有問題是板上釘釘的,只是不知道做了什麼事,居然會惹怒秦恪,讓他親自動手。
秦恪眸色烏黑,聲音沉沉:“梁葉子借你接近我,不懷好意,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全是咎由自取,春樹,眼睛擦亮些,不要碰上些事就往上衝,蠻幹,只會害了自己。”
春樹臉色蒼白,這事他是第一天知道,梁葉子和他好,居然是另有圖謀?
為什麼?就因為他是秦恪身邊的警衛員?
孟穗歲也大吃一驚,轉頭看看秦恪清俊好看的立體輪廓,一時更無語了。
今天來了個楊央,又出了個梁葉子,當真是好一朵大紅花,招蜂引蝶的本事是一等一的,不過,他倒不需要她出馬對付小三小四,自己就一條龍做完了。
“頭兒……”春樹喉結滾動,眼圈都紅了。
“坐下吃點飯吧,化悲憤為食慾。”孟穗歲輕嘆一聲,把一碗包子推給春樹。
就在她以為春樹會轉頭就跑時,他忽然坐下,紅著眼和孟穗歲說了句“謝謝嫂子。”
說完,他就用手抓著包子,一口一個,吃的滿口噴香,吃著吃著,眼淚就留了下來,又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哽咽道:“我,我知道葉子對我沒個真心,但這是頭一回,一個漂亮姑娘看上我,我心裡也想爭取一下,嫂子,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我是不是壓根就配不上這麼好的姑娘,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孟穗歲看著他可憐的模樣,搖了搖頭,寬慰道:“你做錯什麼了?做錯的難道不是梁葉子?是她心思不單純,你別多想,好姑娘多的是,難道還怕打光棍?”
春樹苦笑一聲:“當光棍也沒啥不好的,最起碼不會被人騙了。”
是他太天真了,自從在相親會上,他和梁葉子天天待在一起,他就以為是喜歡,可仔細想想,她確實總詢問自家頭兒的事,從飲食喜好,到出任務,事無鉅細。
當時他只覺得她是好奇,畢竟自家頭兒在兵團也算是出名的。
那時他與有榮焉,還樂呵呵把一切都告訴了梁葉子,誰知道,一切都是騙人的!
想著想著,春樹悲從中來,眼淚流的更急了,秦恪眉頭一皺,剛欲呵斥,就看到孟穗歲投給他的眼神,那眼神十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