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本著對革命事業負責的態度,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
“蘇荷同志,這事兒你也算是苦主,你過來,仔仔細細把事說出來。”
蘇荷一聽,眼神微動,上前站到了楊桐身邊,小聲說了句:“謝謝各位領導。”
楊桐看她瘦弱,嘆了口氣,安慰道:“別怕,咱建設兵團一定會公正公平地處理這件事情,不會讓任何一個同志受委屈,不要有顧慮,有問題咱就解決問題!”
聽著楊桐正義凜然的話,孟穗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人,還能更偏心眼兒些,事情的始末都不清楚,就敢說蘇荷是苦主?
她冷笑一聲,上前道:“楊副主任,我就想問一句,蘇荷算哪門子的苦主?”
楊桐一聽,眉頭倒豎就要發難,孟穗歲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嘴皮子和機關槍的:“沒錯,家裡給說了親,的確是我嫁給秦君英,蘇荷嫁給秦恪。”
“但,蘇荷在婚禮後就逃走了,率先來了安西,卻因路上遇到扒手,丟了盤纏路費,我和隔壁村兩個嫂子一起來的安西,我們一起在阿克奎遇到了蘇荷,駱駝行不願意帶她,我們好心好意要帶她一起來阿勒壩,沒成想,她為了早一步來到兵團,竟給我們下藥!這事兒小茹姐和技術兵戴長庚同志都能作證!不信,就把他們都給喊過來!”
“蘇荷先一步到了阿勒壩,她會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叫什麼?可偏偏,她沒找秦恪,卻找了秦君英,這是什麼道理?明目張膽搶人丈夫,我也是頭回碰上這種事。”
“這也就罷了,可就因為蘇荷的一己私利,讓我們晚來一步,導致遇上沙暴!一個嫂子,和駱駝行的領隊,就這麼在沙暴裡送了命,這些,可都拜蘇荷所賜!”
“倘若不是秦恪於沙暴中救我回來,我也會沒命的。”
“所以,楊副主任嘴裡的苦主,我可不認同。”
孟穗歲嬌媚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肅然而冷冽,不帶一絲感情。
一切真相都要大白於眾人眼前,單倩倩的仇,總要一再提及,包括駱駝行領隊劉國彪,這兩條人命,蘇荷無論如何都要揹負在身上,一輩子都不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