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關兩條人命,一旦證據確鑿,蘇荷同志便要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
秦恪率兵打仗剿匪,手裡是沾染過人命的,與秦君英這種只口頭厲害的人可不同,說話間,他滿身鐵血煞氣傾瀉而出,蘇荷忍不住後退半步,臉色僵白。
當時倒藥渣,她隨手就埋在了駱駝行附近,真要查,興許還有痕跡。
她心中惴惴不安,卻也不敢在這時說制止的話,不然就是做賊心虛了。
孟穗歲瞥了蘇荷一眼,看她眼神瘋狂閃爍,便知道她在等一個臺階。
她向前兩步,看向蘇荷:“蘇荷同志,我知道你當初給我們下藥,只是想延緩我來阿勒壩,並沒有害人之心,畢竟你也不可能知道兩天後會有沙暴。”
聞言,蘇荷抬眸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唇,哽咽道:“穗歲,我……”
孟穗歲懶得聽她訴苦,輕聲道:“去倩倩姐家道歉,全了咱們在阿克奎一路同行的情誼,不好嗎?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相信倩倩姐家的人會諒解你。”
蘇荷咬了咬唇,但眼看著秦恪就準備領兵去阿克奎,只能悶悶應了。
她真怕搜查出蛛絲馬跡,坐實了“殺人”的事,到時候,一輩子都毀了,如果只是孟穗歲嘴上逞能,威逼脅迫,她還能當個弱勢的受害者,道個歉,也掉不了肉。
更何況,她壓根沒準備再回金溝屯,和單倩倩家的人道歉?且等著吧。
雖然下藥的事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蘇荷這番忍氣吞聲,還是叫眾人看出了端倪。
秦君英唇緊繃成一條線,垂在身側的手攥拳,自嘲一笑,他什麼都沒說,轉身便大步離開了,有關蘇荷的一切,他都不想再聽,至於“換夫”的事要怎麼處理,他這個當事人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從一開始,也沒人尊重過他的選擇與決定。
他就是一顆棋子,一顆被人利用,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
不論是蘇荷,還是孟穗歲,亦或者秦恪,他們都是知情人,唯獨他,像個傻子。
“兒啊——”王秀娟喊了一聲,又看看蘇荷,孟穗歲等人,一咬牙,追了上去。
兩人都走了,秦君蘭自然也沒了留下的理由,她皺著眉看了孟穗歲一眼,也沒管蘇荷這個被她親自捧上來的嫂子,一家子匆匆離開,倒顯得蘇荷宛如一個小丑一般。
再加上剛剛蘇荷悶聲答應了孟穗歲的要求,眾人不由小聲議論起來。
“秦君英團長估摸著是不會再要這個媳婦兒了,等娃生了,就得離婚了。”
“看你說的,秦團長能是這樣的人?蘇荷就算再壞,那也都是為了他呀!”
“人家小兩口的家事,輪得到咱們來議論?行了行了,人都走了,咱也散了吧。”
“……”
聽著眾人的議論,蘇荷臉色青白交錯,咬著牙就欲要離開。
孟穗歲輕飄飄道:“希望你能儘快做到承諾我的事,要知道,首長和萬主任可都是看著你說出口的,萬主任,勞煩您督促督促,畢竟蘇荷是軍屬,也算是婦女委員會的辦事範疇內,她要把‘換夫’的事交代清楚,不然往後我和秦恪還咋做人?”
萬鑫看了她一眼,又皺眉看向蘇荷,點頭道:“婦女委員會會關注這事的。”
翟振亮也沒想到經歷了一波這樣的事,他瞥了秦恪一眼,從這小子的反應就知道,他早知道換夫的事了,居然沒和他說!真是白在一起待了十年!白拿他當親弟!
“這事,你們自己解決吧,反正也不需要我們知道!”
翟振亮揹著手,轉頭就走了,萬鑫看了一眼他氣呼呼的背影,頗有些哭笑不得。
也沒啥解決的,雖然“換夫”說出來荒唐,但事情都發生了,真讓他們做主解決,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