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試圖挽留,卻被白兆雲輕輕地揮手打斷。白兆雲收回目光,眼神中帶著一絲落寞,一絲迷茫,更多的是一種對未知的渴望。
他緩緩說道:“白雲,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個漂浮在這個世界上的幽靈。你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你在這裡生活,你在這裡經歷喜怒哀樂,你在這裡找到了你愛的人,你在這裡有了你的牽掛,你的理想,你在這裡找到了你存在的意義。你是真實的,你是鮮活的,你是幸運的。”
白兆雲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多了一絲苦澀:“而我呢?我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你的一切,看著你經歷著我無法經歷的一切。我無法真正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無法真正地融入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除了內瑟斯,我什麼都沒有,我找不到任何的歸屬感。”
“兆雲,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是一體的,我的就是你的啊!”白雲試圖用他們之間的特殊聯絡來喚醒白兆雲的想法,試圖讓他明白,他並非一無所有。
“不一樣,白雲,真的不一樣。”白兆雲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這些年來,我雖然和你共享著你的記憶,你的情感,但我卻並沒有親身經歷過你所經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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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是在電影院裡,看著一部關於你的電影,一部精彩絕倫的電影,但我終究只是個觀眾,我無法參與其中,我無法改變什麼,我甚至無法真正地理解你的感受。”
白兆雲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的認知,我們的思維方式,終究是不一樣的。很多事情,我其實並不認同你的做法,你的選擇。但我無法干涉,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你一步一步地走向你選擇的路,無論那條路是對是錯。”
“可…”白雲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白兆雲再次打斷。
“好了,白雲,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白兆雲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我也不是說不回來了,我只是出去走走,出去看看,出去尋找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等我找到了,我自然會回來。”
沉默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白雲打破沉寂,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捨,但他也明白,白兆雲需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
“再等幾天吧,等你將這次大比的獎勵發放完畢後我再離開。”白兆雲沉吟了片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對了,白雲,你之前設立的六閣中,靈寶閣是不是還空蕩蕩的?”
“你的意思是…”白雲微微一怔,似乎猜到了白兆雲的想法。
“我想在離開之前,幫你煉製一批寶物,充實一下靈寶閣。”白兆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
“你?煉製寶物?”白雲微微揚起眉毛,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符文、陣法、煉器,這三樣你會哪一種?”
白兆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他支吾著說道:“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意,你說對吧?”
白雲看著白兆雲窘迫的樣子,不禁輕笑出聲,他不再繼續調侃白兆雲,轉過身對著不遠處正在垂釣的內瑟斯喊道:“內瑟斯,要和我們一起嗎?”
內瑟斯聞言,抬起頭,目光從平靜的湖面轉向白雲和白兆雲,搖了搖頭,說道:“不了,今天運氣比較好,我再釣一會兒,一會兒就過來,你們先去吧。”
“好,我們先走了。”白雲和白兆雲對視了一眼,對著內瑟斯揮了揮手,隨後,兩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身處時間秘境之中。
白雲領著白兆雲來到一座古樸典雅的閣樓前,這座閣樓正是白雲為修煉和參悟之道而特意開闢的時間秘境中的一處。
“拿著。”白雲隨手一揮,三本厚重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