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虞晉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虞克難和沈希祥都驚了。
不是,他還真打啊?
沈吉樂剛做完手術啊!
兩人對視一眼,接著快步走向病房。
“你真的把那個超雄哥打死了嗎?”言歡問。
聽到言歡的問題,虞晉輕笑:“打死人犯法的,我就是給他兩個巴掌,他自己受不住暈了而已。”
只是聽描述,言歡都覺得虞晉這人……
能處。
不管他的初心是什麼,言歡覺得被取悅到了。
虞晉又從懷裡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一張卡說:“本來這是我爸媽,也就是二舅二舅媽給沈吉樂補的壓歲錢,現在給你了。”
“那種脾氣暴躁,不幹人事的小朋友,不配拿壓歲錢。”
壓歲錢是期望來年沒有邪祟,幸福美滿的產物。
但現在八月,再壓一壓,可以算到明年的一起給了。
這個藉口有些差勁。
言歡猶豫了兩秒,看在他打了沈吉樂的份上,坦然接過他手裡的卡。
見自己的錢送出去了,虞晉更是得寸進尺地拿過言歡的手機,自己手動新增各種聯絡方式。
“去看看沈吉樂,哦不超雄哥的慘狀,剛才出來的著急,都沒拍照留念。”
虞晉把手機還給言歡,拿著自己的手機自拍:“言歡看這裡,茄子!”
照片上只有虞晉的笑臉,和言歡的側臉。
言歡沒有配合拍照,不過她還是跟著走到了病房門外。
病房裡,沈希祥在檢查沈吉樂的身體狀況,虞克難直挺挺地站在窗邊,給人無盡的壓迫感。
剛才聞著味兒就跑了的司君,正蹲在角落裡,抱著兩頭蛇嘖嘖稱奇。
他搖著頭說:“嘖嘖,這都什麼人啊,管打還管治,業務比我還熟練。”
轉眼看到言歡和虞晉,司君立刻小聲勸說:“大姐,你離身邊兒那個男人遠點兒,他剛才突然跑進來,拽著床上這人衣領子,話都不說就扇臉。”
“啪啪地啊,聽得我臉都疼。”
“那臉啊,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要不是床上那小子裝暈,這男的說不定會把他臉打爛。”
司君倒不擔心言歡吃虧。
他擔心的是,在這個過程中,言歡會讓他吃虧,所以才特意勸誡一下。
萬一呢。
聽明白病房裡發生過什麼,言歡的笑容更燦爛了。
活該。
把臉打爛,也不夠抵一條命的。
床上的沈吉樂睫毛亂顫,悄悄睜開一條眼睛的縫,發現虞晉在門口,又把眼睛閉得死死的。
他不想再捱揍了!
“你這是欠的。”沈希祥收起聽診器,沒忍住嘲諷了一句:“早幹嘛去了。”
“我告訴你,昨天那個道士說了,你必須要和言歡,還有你冒犯的神靈,真心誠意的道歉,這次的事才算結束。”
“要是你還搞不清自己做錯了什麼,那就死了算了。”
想起言歡剛才說的話,沈希祥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的妹妹,變成了仇人,這傢伙得佔一半的罪。
另一半剩下的人平分。
虞晉站在門邊,抱著胳膊說:“別裝了,睜眼睛。”
自家表哥魔鬼般的聲音,讓沈吉樂睜開了眼,他的神情中,還帶著狗都能看得出來的害怕。
害怕牆角里的兩頭蛇,多出來的白無常,還有很可能再補兩巴掌的虞晉。
“你說房間裡有蛇,蛇在哪兒?”虞晉問。
沈吉樂伸出手,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牆角處。
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