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輕鬆躲過枕頭,姿態隨意地在沙發坐下。
“仇三策!”沈佑夢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怒氣:“你不解決,是想看我死嗎?”
“秦晏醒過來,就代表他身邊也有玄門的人,而且還是高手,你死不死的……說實話,對我們影響不大。”
被稱作仇三策的人,側頭看向那團流淌的煞氣:“解決這東西的手段,我沒學,也不會。”
承認自己不會,不是丟人的事。
但沈佑夢替他丟人。
她唇角扯出了嘲諷的笑,清秀的面容變得惡毒起來:“那你來醫院做什麼,晚上睡不著覺亂溜達嗎?”
“還是說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去太平間躺一躺?”
要真是這樣,那她當初就是上了一條賊船!
仇三策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些悵然:“我來給秦晏的病房,放一點小東西,順便,找你問問他老婆的事。”
“關於那個沈言歡的事,你瞭解多少?”
早上七點,言歡準時起床,站在陽臺上眺望東方,兩分鐘後才前往浴室。
住在另一個主臥的秦晏,六點鐘起床,六點半離開了青和灣。
而言歡在浴室裡磨蹭了很長時間,七點半才走到餐桌旁,興致缺缺地看著盤子裡的煎蛋。
秦管家把牛奶放在言歡手邊,輕聲詢問:“言歡小姐有哪裡不舒服嗎?”
要是身體不舒服,他會盡快給言歡安排檢查。
“有。”她點頭:“一想到要和超雄哥打交道,我心裡就不舒服。”
這應該是身體留下的條件反射。
畢竟沈言歡算是被沈吉樂害死的。
秦管家不太明白,但他儘量理解:“那就不和超雄打交道,人生除了活下去,沒有什麼是必須要做的。”
言歡夾起煎蛋嚼了兩口:“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昨天我夜觀星象,我要找的東西和沈家息息相關。”
昨天她轉了整個龍京,都沒找到的,那個擁有著斗宿之力的人,在星象上顯示,對方和沈吉樂有著很緊密的聯絡。
斗宿不會每天高調彰顯自己的存在,她想找到斗宿,最便捷的途徑,就是透過沈家去接觸。
“這麼說來,沈吉樂的命還挺好的。”言歡不由得碎碎念:“不學無術有家人兜底,遇到倒黴事還有路過的道士出手相助。”
本來那兩頭蛇,也不是奔著他命去的,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結果道士一出手,連精神攻擊都沒有了。
秦管家又端來一小盤煎餃,還有一份水果。
聽到言歡的碎碎念,他笑呵呵地安慰:“言歡小姐和沈家那孩子,出生時間不過差兩分鐘。”
“那孩子命好,言歡小姐的命會更好。他進了醫院,言歡小姐可沒進去。”
“所以言歡小姐還要一份甜點嗎?”
最後言歡忍痛拒絕了早上的甜點。
因為她要趕在早上八點之前出門,而且要朝著西南方前行。
星象上顯示,這樣能更快地接近斗宿之力。
七點五十五分,載著言歡的車駛離青和灣。
與此同時,從附近的路口駛出一輛敞篷跑車,不遠不近地跟在言歡的車後。
司機聽明白今天的指令後,用商量的語氣詢問:“言歡小姐,龍京的路橫平豎直,可以先朝西方走兩百米,再拐向南方這樣迴圈嗎?”
他倒不覺得這要求有什麼問題。
秦晏提前和他們說過,言歡以前在山村生活,會很輕易地對其他事感到好奇。
所以司機只認為,言歡想觀賞龍京的每一條街道。
“可以,我沒意見。”言歡點點頭,然後從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