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虞晉,很需要一份降壓藥。
趕到沈家別墅,他找到了睡在房間裡的沈吉樂,手伸進被子,想把人倒姿態下床,結果摸到了滿手的滑膩。
“屮,搞什麼東西?”虞晉在被子上擦了擦:“來個人,把沈吉樂給我挖出來!”
傭人們站在門外,臉上全都是欲言又止。
衛生間的門被人從裡開啟。
一個身穿浴袍的女人緩緩走出:“沈少你醒了?你要是醒了……”
走出來的女人,和虞晉碰上了面。
一般情況下,這是很尷尬的。
可女人沒有任何躲閃,她擠了擠自己的豐滿,對著虞晉拋了個媚眼。
“虞導也來了,是要一起玩兒嗎?”
一起……玩兒?
虞晉的腦子瞬間反應過來,他抓起被子一角,用力把被子掀了起來。
蓋在裡面的另外兩條白花花的身體,就這樣顯露出來。
“你……太奶奶的!”
被子落回原處,可虞晉已經看清楚了沈吉樂的位置。
他在床邊繞了一圈,直接薅住沈吉樂的頭髮,硬生生將人拽了起來。
“行啊,沈吉樂你主意也是正了,敢搞這種花活兒了。咱們兩家三代人,終於出了你這種稀罕物了啊!”
髮根被拉扯,沈吉樂人還沒有清醒,潛意識已經醒來。
他閉著眼睛捂住腦袋:“疼疼疼,誰敢對小爺動手?”
話音未落,他的肚子就捱了一拳。
實打實的“砰”地一聲,讓身穿浴袍的女人抖了抖。
她看情況有些不妙,趕緊拿起地上的風衣,帶好自己的包,擠出人群跑了。
再不跑,她怕虞晉會揍她。
更大的疼痛,讓沈吉樂的意識逐漸歸籠。
他睜開眼睛看清楚虞晉的臉,瞳孔不由得一縮:“晉……晉哥,你怎麼……”
“嘩啦啦——”
在沈吉樂下意識的掙扎間,床上的瓶瓶罐罐摔在了地上。
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手上拿著個鐵皮罐子,被子下聲音發悶又雀躍。
“沈少,接著玩兒啊,好快樂的~”
還有一道迷糊的聲音附和。
“不要再來了,不要了,我喝飽了……”
罐子到了虞晉的手裡。
他一手拽著沈吉樂的頭髮,讓沈吉樂難受得仰著頭。
另一隻手拿著罐子,看清楚了罐體的各種符號。
最後,他狠狠地把罐子砸在沈吉樂的腦袋上,罐體邊緣將沈吉樂的額頭砸出一道豁口。
“笑氣?太奶奶的,沈吉樂,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死在這裡!”
在餘家老宅外待機的沈希瑞,現在很想把沈吉樂揍一頓。
死孩子閒著沒事幹,盡搞這些作死的事。
得罪了秦晏,沈家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現在沈家沒有虞月清掌控,年年都在走下坡路。
而虞家沒有虞永德出面,同樣在深坑裡待著。
可秦家不一樣。
秦家始終在巔峰,除了秦晏昏睡的那幾個月,無論什麼時候,秦家都不能得罪啊!
看著虞克難打來的電話,沈希瑞立刻接通:“怎麼著,你還有多久?”
“十分鐘。吉樂到了嗎?”虞克難反問。
沈希瑞苦笑:“虞二那邊連個動靜都沒有,我懷疑他是不是把吉樂給打死了。”
醒酒實在醒不過來,就乾脆別醒了。
這種思路,很符合虞晉的思維模式。
不過這只是個笑話。
虞克難沒有接這句笑話:“希銘呢,他那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