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永德不禁出聲打斷:“稍等一下,取而代之,如果我沒理解錯……餘宏業你在為小櫻花做事?!”
[師門叛徒]這個身份,沒有什麼好取而代之的。
更大的可能,是取代[師叔]的另一個叛徒身份,用來謀取其他利益。
意識到這種可能性,他對此事立刻關注起來。
傷害幾個人,那是私德有虧。
在大是大非上立場不明,那是絕對不可以!
“來人,警衛!”虞永德高聲喊道:“把餘宏業扣押起來!”
言歡愣住。
不是,她的故事還沒講完呢,怎麼就翻臉了?
剛才他可不是這樣的。
餘宏業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大哥,你竟然真的相信她說的話……”
“宏業,我會讓人去調查真偽,儘量以最快的速度,來確定這件事的真相。”虞永德的態度十分堅定。
沒有了剛才的不忍。
只要涉及到這方面的事,絕不能輕拿輕放。
言歡連忙把被子上的瓜子,全部丟進垃圾桶裡。
可不能讓人看到,她在拿病人做卦盤。
兩個警衛嚴肅地走進來,什麼也沒問,用動作示意餘宏業跟他們一起離開。
如果餘宏業不配合,他們才會用上自己的手段。
餘宏業失望地看著虞永德,扭過頭去,嘆了一口氣,提步朝門外走去。
“真的要把他關起來?”言歡重新確定一次:“那彆著急,先解決下他身上的危險。”
言歡抓起虞永德頭上的喜鵲,徑直丟向餘宏業。
在警衛們看來,言歡只是丟了一團空氣。
可很快,有幾條肥嘟嘟的蟲子,從餘宏業的袖子裡掉出來。
掉到地上扭動兩下,很快死亡僵硬。
仔細觀察,那些蟲子和素馨血肉裡爬出來的蟲子,有著相似的外形。
虞永德看到那些蟲子,不覺皺起了眉。
這可不是推測,而是親眼所見的證據。
言歡朝著窗戶招了招手,一隻蟬飛到她的手邊,她又把蟬丟到了餘宏業的身上。
“做個標記,省得你跑了。”
她一點也不遮掩:“換孩子的仇,以及秦晏的仇,還要找你報呢。”
餘宏業想再辯駁上兩句,但已經來不及了。
警衛搡了他一下,示意他立刻離開房間。
突然掉下來的蟲子,讓警衛們明白,也許餘宏業和素馨是一夥的,所以他們連忙把人帶出房間。
這樣虞永德才能安全。
言歡收回視線:“活死人,故事你還聽嗎?”
“人都走了,還有沒講完的故事?”這超出了虞永德的預料。
他還以為故事到此結束了。
“當然。”言歡點頭:“在午飯到來之前,我都可以講故事。不過……你能不能先說說,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態度?”
太過於猝不及防,讓她以為虞永得看明白了被子上的卦象。
提到這個話題,虞永德的神情,有著幾分失落。
“我身為大哥,無論是私德還是感情,沒有做好榜樣,讓弟弟走了彎路,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但他走上的是絕路,我自然不會再認為,我是一個壞的榜樣。”
言歡感覺很奇怪。
具體是哪裡奇怪,三言兩語間,她又說不清楚。
最後,這些話都被她凝練為一句話:“你們虞家……還真是一家人啊。”
說虞家人,虞家人就到了。
虞月清急衝衝地走進來:“大哥,我聽說出了意外,你的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