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糟糟的聲音,將沉睡中的沈仲康吵醒。
他按了按額頭,忍著劇痛從床上坐起,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裝潢很眼熟,虞月清站在床邊。
他不禁鬆了一口氣:“我們這是在哪裡啊月清,我記得……”
記憶逐漸清醒,沈仲康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記得,自己是勸說沈佑夢接受結果,安心離開龍京。
然後他喝了一口果汁,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不對!
這裡是沈佑夢居住酒店的裝潢!
“你什麼也不用記得。”虞月清的視線,落在床的另一邊:“明天去民政局預約離婚。”
“離婚後所有的資產都分給我,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有意見和律師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可是簽過合約。”
“婚內出軌,淨身出戶。”
沈仲康頓時懵了。
什麼出軌?!
在關於虞月清的事情上,他的頭腦會轉得很快。
意識到不對勁,他轉過頭去,看到床的另一邊,跪坐著淚眼漣漣的沈佑夢。
她身上的衣著清涼,在這樣的場景下,有著說不盡的曖昧。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離婚。”沈佑夢哭著說:“這是個誤會,爸爸也不是故意的。”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味。
桌上空掉的酒瓶,還有髒汙的地毯,都顯示著房間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沈仲康變得面如死灰。
怎麼會……
他怎麼會幹出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虞月清嗤笑一聲:“兩三天不回家,結果在你床上出現,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誤會。”
“月清……”
沈仲康想解釋,可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
他只是失去了意識而已,為什麼還會兩三天不回家。
手機不在身邊,沈仲康確定不了現在的時間。
然而當他試圖整理思路的時候,大腦像是被斧子劈開了一樣疼。
沈仲康捂住腦袋,痛苦不堪的說:“這件事,先不要擴散,會丟你的臉。”
“之後的事,我會配合你,但是要找個其他的理由……”
如果虞月清和沈仲康的婚姻出現問題,在世人眼中看來,會是因為虞月清過於強勢。
哪怕問題出在沈佑夢身上,虞月清依舊會遭人非議。
見沈仲康在這種時候,還在考慮虞月清的未來,沈佑夢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爸爸,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沈佑夢說著,就要往沈仲康的身上撲。
然而她才動了一下,訓練有素的保鏢直接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甩下了床。
沈仲康聽到聲音,只是腦袋太疼,他沒空理會別人。
虞月清有空。
她挑眉看向裝柔弱的沈佑夢:“委屈?我很好奇是什麼委屈。”
沈佑夢瑟縮一下,看上去很是害怕。
只不過在場沒人是她的觀眾。
虞月清帶來的保鏢,對僱主絕對的忠誠,並且擁有著很專業的素質。
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和僱主作對。
裝柔弱沒用,沈佑夢又裝作鼓足勇氣的樣子說:“爸爸說,媽媽的強勢,讓他很難受,也很受傷。”
“家裡的一切都是媽媽在做主,他感覺很窒息,只有酒後,才會讓他有些許的放鬆。”
“這些年,都是爸爸在遷就媽媽,委曲求全。”
“爸爸真的很不希望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