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看過程,的確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言歡才不管這麼多,她不會告訴沈希祥,她就是在開玩笑。
虞永德也想問,自己是不是犯了天條,所以才要在身上扎這麼多針。
可是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此刻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死排骨,只有存在感,發揮不了存在感。
“這個針,要在他的身上留至少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你給他拔下來就可以了。”
言歡毫不客氣地指使著沈希祥,讓他來做收尾工作。
“我?中醫的事我不懂,不確定能不能做好。”沈希祥連忙拒絕。
針灸的針法有很多。
他這些天稍微瞭解了一些,但也僅限於瞭解。
做不到立刻上手,並且融會貫通。
“很簡單的,就是這樣。”言歡挑了一根針,直接拔出來:“按照你喜歡的順序,全部拔出來就好了。”
有藥引子們在,不需要那麼麻煩。
看著言歡的示範,沈希祥感覺她的醫術愈發的兒戲。
見沈希祥沒有反應,言歡只好說:“你實在不會的話,找個會插針拔針的護士,給他把針拔下來也行。”
其實不想拔更行。
說話的時候,她的動作依舊沒停。
直到把虞永德的腦袋,也紮成了針線盒,她才停下了手。
還好是一次性的針,不用回收,用起來不心疼。
但凡這針需要回收的話,她絕不會給虞永德扎這麼多根。
沈希祥已經無奈了。
如果讓別人來,看到像豪豬一樣的虞永德,絕對會以為他在虐待病人。
“我……”
“好了,今天的治療到此結束。”言歡直接收手:“明天我再來。”
說完她在藥箱子裡,摸出處理好的藥材,掰開虞永德的嘴,直接塞了進去。
這只是幾種溫補身體的藥材,就算虞永德吐出來,也沒人能看出任何的異常。
沈希祥再次欲言又止。
很多藥材帶著微量的毒性,所以老話總是說,是藥三分毒。
為了削弱毒性,藥方會增添其他藥材。
只有言歡,連煮都不用煮,是直接吃進去的。
“今天的治療到此結束,告辭。”
言歡拎起藥箱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留下病房內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虞伯伯,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沈希祥小心翼翼地問。
虞永德現在連眼皮子都動不了。
他只能左右移動眼珠,用來表示自己沒事。
雖然眼睛一直睜著,但的確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言歡離開,虞月清才走進來。
她看到虞永德的現狀,先是一驚,然後疑惑:“這……就好了?”
“言歡說她明天還要來治療。”沈希祥認真傳達了言歡的意思。
還有明天,代表著今天只是個開始。
虞月清鬆了一口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治療的程式,總比摸不著頭腦要好。
這十年來,她已經見過太多沒有頭緒的治療方式,並且試過之後就說無能為力。
言歡的舉動,反而讓她對虞永德的痊癒,多了幾分信心。
虞家三兄弟則是多了幾分難受。
虞世佑屏著氣,看著關閉的房門問:“這樣可以嗎?”
總感覺像是在囚禁沈吉樂一樣。
因為沈吉樂實在忍受不了身上的衣服,三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沈吉樂丟進了他的專屬病房裡。
這樣他就能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