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動手的兩人同時看向了張浪,反應各不相同。
袁貝意之前和張浪見過一面,再次看到,忍不住挑起眉頭。
哎喲,我這大外甥看上去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麼!
此時的張浪,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衫,束髮散開,長髮披肩,臉上隱隱有玉石光芒散出,顯然修為再次有了提升。
一夜之間竟然就有了如此明顯的提高,就算是袁貝意都難免詫異。
正常修煉前三變提升較快,而那些被稱為天才的,前三變的突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可即便是所謂的天才入了四變之後,修行速度就會急劇減緩,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打磨。
張浪已經是五變了,別說一個晚上了,就是一年時間都難以達到這種程度的提升。
袁貝意詫異的同時,梁辨看向張浪的眼神卻像是在打量著一件稀缺的商品一般。
他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貪婪,目光灼熱,若不是袁貝意在邊上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動手的。
剛才那股天地氣運毫無保留地進入了血魔地宮中,而眼前這個年輕人顯然就是這座宮殿的主人。
那些天地氣運最後落到了誰人手中不言而明。
張浪毫不畏懼地迎上了梁辨充斥著貪婪和惡意的眼神,忽然咧開嘴笑問道:“梁戎丞相?”
“正是。”梁辨見張浪不卑不亢,十分淡定的樣子,冷聲道,“你既然知道是俺的身份,還不過來見禮?”
張浪笑應道:“梁相爺這話說得很奇怪。我在聖朝的國土上,又是聖朝的子民,你雖然是梁戎的丞相與我何干?難道梁相爺沒有聽過那句麼?”
“什麼話?”
張浪背手挺胸:“上邦之民不拜下邦之臣。”
“我聖朝子民何時見到梁戎的官員還要見禮參拜了?”
梁辨聞言心頭火氣上湧,怒道:“我大梁才是天下正統,你朝何時成了我大梁的上邦?”
“這個就沒有爭辯的必要了吧?”張浪兩手一攤,“梁相爺要是不服氣的話,大可以帶兵叩關,到時候誰上誰下,不就清楚了麼?”
“什麼正統啊,法統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有那麼重要麼?”
梁辨:
帶兵叩關,他肯定是不敢的。
當年大梁如日中天,卻被趕出了天下腹地,只能逃到西邊高原上與當地的諸戎相結合,爾後又被女帝重創,所謂的天下正統從馭使諸戎到最後只能依靠諸戎來儲存自己。
這才有了現在的梁戎。
當日的大梁風華早就消散不見,只剩下快要被諸戎同化了的大梁遺老。
梁戎王室雖然一直喊著要光復舊土,可實際上還真不敢正面挑戰聖朝。
梁辨心中惱怒,可在這個問題上去還真沒有辦法反駁,旋即就惡狠狠道:“帶兵叩關俺是做不出來,但是當面格殺你的,就算是元賜在,俺也是能做到的。”
袁貝意聞言剛要諷刺反駁,就聽到張浪笑道:“這個我信。”
袁貝意:???
什麼就你信?
難道我連你都護不住?
你這也太看不起你舅了吧?
抱怨的話還沒出口,袁貝意就聽到張浪接著道:
“不過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剛才梁相爺不是說要做生意麼?流朱城主不和你做生意,你可以換個人做麼。”張浪指向了自己道,“比如說,我。”
梁辨聞言一怔,隨即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和俺做生意?”
“你要的氣運在我這,我難道沒有資格和你談談?”
梁辨俯瞰著張浪,不屑道:“你何時見過市場中的豬狗和你坐下來談價錢的?”
這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