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宸的情緒明顯開始不悅。
何硯書清楚他的脾氣,思考著如何回答,不然可能會再次出現上次針對段星煜那種事情發生。
蘇畫宸看他好一會不回話,臉色一點點沉下來,說:“你喜歡上他了?”
何硯書抬眸,嘆了一口氣,解釋著:“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蘇畫宸眯眸,不悅道:“是我胡思亂想,還是你心裡有鬼?”
何硯書反問道:“你在意這個,是因為你喜歡我嗎?”
蘇畫宸問:“你的意思,我如果不喜歡你, 就沒有資格過問你的事情了是嗎?”
何硯書說:“沒有。”
蘇畫宸說:“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就開除令權。”
何硯書不解,問道:“為什麼要開除他?令權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蘇畫宸一聽這話,氣得拿起身後的枕頭就往何硯書的身上丟去。
何硯書不閃不避,枕頭正好砸中他的面門,將他原本帥氣的髮型給打亂了。
蘇畫宸還嫌不夠解氣,又將旁邊的桌子一把推開,隨著重重地落地聲,桌上的東西全都落地。
其中也包括那自動飲水機裡的,所住儲存的熱水,被推倒摔落在地面上後,那熱水全灑在了何硯書的腳邊。
幸好他的腳上穿著皮鞋,隔絕掉了大部分的熱水,有一部分熱水倒進了何硯書的鞋子裡,順著黑色的襪子,燙到了他的腳。
滾燙的熱水,燙在他的肌膚上,何硯書卻是一聲都沒有哼。
他冷靜地看向蘇畫宸,問道:“你鬧夠了嗎?”
蘇畫宸卻是生氣道:“你覺得我在鬧?你現在為了一個保鏢,就要跟我生分了是嗎?”
何硯書回道:“我沒有。”
蘇畫宸說:“那你就開除他,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何硯書說:“你以後不會看到他的,因為以後負責保護你的不是他了。”
本來蘇畫宸聽到第一句還挺高興的,結果在聽到第二句時,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蘇畫宸笑說著:“他不負責保護我,是去保護你了吧?說白了,你是怕我再次去傷害他是嗎?”
何硯書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痛苦地說著:“畫宸,我對你的心怎麼樣,這些年你再清楚不過。你拿這個來傷我,你真的以為我的心是鐵做的嗎?”
“令權他是一個保鏢,和你自然是無法相比,但我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開除他。你之所以會懷疑他,是認為是他在藥瓶上動了手腳導致你被叮。我也告訴你了,他不可能會這麼做,你不信他難道就不能信我一回嗎?”
何硯書的眼眸有些晦暗無光地說道:“我走之前特意告訴過你,不要去招惹安辰和傅謙尋他們,傅謙尋不蠢,他已經開始動手了。”
剛剛一直處於情緒失控邊緣的蘇畫宸,這會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看向何硯書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傅謙尋已經開始動手了?”
何硯書和微嘆了一口氣,說:“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證據,但也不會錯到哪裡去。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令權做的,我卻覺得安辰和傅謙尋做的可能性更大。”
蘇畫宸直接否定掉,說 :“這不可能,他們兩個又不懂藥理,哪有能力做到讓上百隻蟲子只叮咬我一個人呢。”
何硯書說:“你是覺得安辰不可能還是傅謙尋不可能?”
蘇畫宸看向何硯書,終於感覺到了他的情緒,再看著這一地的狼籍,眉頭微蹙眉眼閃過一絲愧疚。
他想要從床上下來,何硯書卻先他一步攔住了他,說:“跟你說了還在掛瓶中,別亂動,怎麼一直不聽呢。”
“對不起。”蘇畫宸聲音放低,帶著幾分歉意和溫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