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擺手,示意她起身。
她們說話的聲音並不低,以木製門的隔音效果而言,秋桐知曉家主定然已經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可是裡面依舊什麼動靜都沒有。
對有些人而言,有時候沒有拒絕,就是代表同意。
秋桐跟在家主身邊多年,也已經能隱隱猜到家主的心思,當即側過身子讓出路。
“瀾溪,我進來了……”晉陽輕輕敲了敲門,然後緩緩推開門。
屋內有些暗,只有幾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了地上,晉陽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發現顧瀾溪正側身坐在床邊,背對著她,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晉陽深吸一口氣,緩步走近,側身坐在她的身後擁住了她。
“瀾溪……”晉陽感受著懷中的軟玉生香,攬住她纖軟的腰肢,將臉偏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不打算再理我了嗎?”
顧瀾溪許久都不曾答話,一陣沉默
晉陽輕拂過她的髮絲,靠近她冰涼的脖頸,那裡肌膚細膩柔滑,忍不住輕輕地用臉蹭了蹭,輕聲道:“我會將那些事處理好的,我的身側永遠也只你一人。”
語氣溫柔繾綣又堅定。
她說話呵出的氣息帶著股冷香,縈繞在她白皙剔透的耳垂附近,顧瀾溪微微側過頭望著她,眼角明顯帶著幾抹紅。
“我理解你的苦楚,也知曉這也並非你所願。”
她的語氣明顯低沉,且帶了幾分委屈。
晉陽鼻尖一澀,握住她腰肢的手臂緊了了又緊。她就是這般善解人意,即便受了委屈,也只是躲起來默默獨自消化。
顧瀾溪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輕摩挲著,嗓音哽咽:“即便當時我們是權宜之計,可明明我們是拜過天地的,在我心中,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可是在世人眼中,我們的關係卻永遠見不到光。”
即便長公主府內眾人都默契地將她視為女主人,就連秦珂同陸幼卿都猜出了她們的關係,對她的態度也始終恭敬。
可是對外而言,她僅僅是投靠了長公主的顧家家主而已。
“瀾溪,”晉陽靜靜地凝視著她,她那明亮的雙眸水波流轉,泛著盈盈的光光,一把攥住她撫摸著她臉頰的手,承諾道:“你放心,終有一日,我會宣告世人,唯有你顧瀾溪才是我晉陽的妻子,我會打下這天下,做為迎娶你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