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幾個的莊稼漢完全不同。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村裡人說的那種賭徒呢?
到家以後,兩個人來來往往好幾趟才將東西都搬進去。
只不過驢車的安置就有些麻煩,看著破落又狹窄的院子,秦珂嘆氣道:“要做的事情怎麼那麼多啊!”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也要一件一件做,不必心急。”陸幼卿倒是淡定得很。
“好吧,我明天先去找村長問一下隔壁那塊空地有沒有主。”
他們的家位置偏僻,周邊都是荒地,秦珂打算如果旁邊的地沒有主的話,就直接在隔壁起新房。
將東西歸置完畢後,原本空蕩蕩的房間瞬間顯得擁擠了很多。
廚房裡調料和食材多了很多,晚上秦珂非常奢侈地蒸了米飯,還燉了紅燒肉。
做飯的時候陸幼卿就在旁邊幫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動作,道:“我第一次見男人進廚房做飯,都說君子遠庖廚,你……很稀奇。”
秦珂一邊將切好的肉塊倒進去炒糖色,一邊笑道:“什麼君子遠庖廚,不過是讀書人為自己找的藉口罷了,不進廚房的人就一定是君子嗎?我進了廚房,難道就不是君子了嗎?君子在於其品行。還有,為何女人就要每天窩在廚房裡做這些瑣碎之事,而男人卻可以去外面高談闊論。”
他說得漫不經心,但內心深處確實為困在家宅裡的女性鳴不平,男人掌握權力,制定規則,限制女性上升的通道,作為既得利益者卻又反過來瞧不起她們。
這是陸幼卿第一次接受這樣的觀念,她以往曾覺得委屈不平,為何她的弟弟可以學四書五經君子六藝,可以外出行走結交好友,而她只能困在後院中學那些她不感興趣的東西。
於是當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解讀,這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但是出人意料的,她竟接受地異常快速。
她聽著秦珂滔滔不絕,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認知,更加深刻了些。
“好了,端出去吧,小心別燙到手。”
陸幼卿看著眼前這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默了默,好吧,這個人的廚藝也很了不得。
“美食啊,這才是人應該過的日子嘛。”秦珂穿越過來十餘天,終於再次吃到了米飯和肉,忍不住發出喟嘆。
尤其是他注意到飯量很小的陸幼卿都比平時多用了半碗飯,笑得更是開心。
默默放下碗筷的陸幼卿起身去收拾桌子,躲開了他揶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