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回想了下,這絕不是他們在一起後她第一次來月事,但是前幾個月他不是忙著蓋房,就是忙著春耕,每天早出晚歸,回家就累得癱倒在床上,都沒有注意她月事的問題。
暗暗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面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注意到陸幼卿的手都是冰涼的,估計宮寒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
“你出去吧。”陸幼卿聲音虛弱,卻固執著想轟他出去。
女子月事是多麼隱私的事情,就連夫妻之間都是諱莫如深,她印象中孃親不方便的時候,他父親都不會踏足她的院子,而是去往妾室屋裡。
秦珂想了想,起身出去找李南喬,李南喬正在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水,聽到秦珂的問題,漲紅了一張臉,用那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行吧,他現在是男人,一個大男人問一個未婚姑娘月事帶的問題,確實跟耍流氓沒什麼區別。
也就是李南喬對他熟悉,知曉他不是那種人,不然放一般人身上早就動手打他了。
“是這樣,我娘子來月事不舒服,你先幫忙進去看看她是否需要些什麼?”秦珂急忙解釋道。
李南喬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她就說嘛,不過他可真是心疼秦娘子,又在心裡默默感嘆他們二人的般配的李南喬放下手裡的傢伙什就進了屋。
秦珂又轉身去了廚房,找出一塊老薑,放在案板上切成片,熬紅糖姜水。又想到她早晨也還沒用飯,順便熬了一些小米粥。
秦珂將小米粥先在爐子上熱著,端著熬好的紅糖薑湯去屋裡給陸幼卿送去。
秦珂進去的時候注意到陸幼卿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就連床上的褥子也都換了,換下的髒衣服扔在房間的角落裡。
搬了一個凳子坐在陸幼卿床邊,又伸手幫她半靠在床上,說道:“我熬了些紅糖姜水,雖然味道應該不太好,但是也能緩解一下。”
說著用瓷勺盛了一勺湯水,吹了吹,估計溫度差不多不會燙嘴以後,才喂到陸幼卿嘴邊:“慢慢喝。”
李南喬見他們這濃情蜜意的樣子,非常識趣地抱起髒衣服出門洗衣服去了。
陸幼卿見房間裡只還剩他們兩個人,稍微自在了些,抿了抿唇,順著對方的動作喝下了湯。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只有勺子和碗碰撞發出的聲音,就這樣一個人喂一個人順從地喝,不多時,就將一碗紅糖水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