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狼人倒牌,好人勝利。”秦珂宣佈了此番遊戲的結果,然後衝著顧瀾溪等人揚了揚稜角分明的下巴:“輸家,認罰吧。”
酒杯就是那種常見的小酒杯,輸家認罰三杯。
蘇眠率先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幾人又玩了幾局,蘇眠不曉得是不是運氣不好,每次在的陣營都會輸,整夜下來,她被罰的次數最多。
一直到月上眉梢,眾人才漸漸散去,作為主人家,秦珂同陸幼卿在門口一一送行。
見蘇眠臉色酡紅,眼神醺醉的笑容在唇邊掛著,眼神卻是朦朧懶洋洋的,比之平時更顯得嫵媚柔情。
明顯是有些醉了的模樣,陸幼卿將其送到門口的時候,微微笑著叮囑道:“蘇姑娘醉了,走夜路不安全,南喬,送送蘇姑娘吧。”
“好。”李南喬用力點頭。
蘇眠卻擺了擺手,拒道:“不必了,馬車就在前面等著。”
說罷,便率先往門口的馬車走去。
李南喬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抿了抿唇,沉默著跟了上去。
等將人都送走後,秦珂兩人踏入寢殿,只剩下他們二人後,忽然壞笑著扒拉著陸幼卿的肩膀,眨了眨眼道:“娘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嗯?”
語調微揚,尾音還拉得尤其長。
陸幼卿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勾唇反問道:“怎麼?看出來了。”
“這再看不出來就合適了吧。剛剛玩遊戲的時候,娘子有時放水,有時又拼盡全力,明顯就是想灌蘇眠的酒。剛剛還特意讓南喬去送她。”
剛剛玩遊戲的時候,秦珂基本都是做法官,統觀全域性,自然看得分明。
陸幼卿並沒有否認,輕聲道:“不論如何,兩人總這般僵持也不好,能夠推一把便推一把,希望她們能夠儘早說清吧。”
想到剛剛蘇眠抗拒的反應,陸幼卿幽幽嘆了口氣,實在有些擔心南喬。
秦珂回想起剛剛聚會的時候,蘇眠對誰都那般嬉笑怒罵的模樣,唯有對李南喬時,卻次次故意躲開她的眼神。
不過,秦珂晃了晃頭,故意將唇湊近陸幼卿的耳邊,輕輕碰了碰,佯裝不悅道:“我知曉娘子是為南喬好,不過如今只我們二人,娘子心裡還惦念著其他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陸幼卿身子一顫,她剛剛也飲了不少酒,雖不至於醉酒,但是身上也帶了些酒意。
酒精使得她的行動有些遲緩,等秦珂的吻從耳垂滑到唇角的時候,她也只來得及勾住了他的脖頸。
寢殿內的氣氛瞬間炙熱起來,瀰漫著旖旎的風情,曖昧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
那邊兩廂歡好,情意正濃。這邊李南喬卻是夜風拂面,涼意入體。
蘇眠踏上馬車後便立即吩咐他們出發,一點要等李南喬的意思都沒有,明顯是不想讓對方送她。
李南喬望著緩緩馬車遠去的背影,只能默默跟在後面,還好馬車的速度並不快,她步行也能追上。
蘇眠掀開車簾的縫隙,看著後方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一直緊緊跟在馬車後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氣咻咻地扔下車簾,嘟囔道:“真是個固執鬼!”
無奈又無措地撐著額頭,滿心的糾結摻雜著醉意,讓她的頭昏昏沉沉的。
忽而微涼的夜幕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深棕色的馬車沿角落著雨珠,像一方晶瑩的珠簾。
雨聲嘩啦,落在馬車頂上顯得得格外清晰。
蘇眠心頭一跳,再次掀開車簾,晚風拂過,溼潤的霧氣裹挾著水珠吹在臉上,涼意喚回了幾分清醒。
糾結許久,攥著車簾的手指都緊了緊,指骨都泛著白。
然而老天也不給她多餘的時間,外面的雨勢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