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發現你的,這裡是醫館,你可以放心休養。”
那女子唇角勾了一抹漣漪,淡笑著輕聲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你既已醒來,這藥應該可以自己喝了。”
“多謝。”那女子勉強撐起身體,接過顧瀾溪遞過了藥一口飲進。
顧瀾溪也與她並不認識,覺得呆在這裡有些尷尬,便說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那華老聽聞女子醒了,倒是急急忙忙掀開門簾進去了。
晉陽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精神抖擻的老頭風風火火走進來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就要把脈。
晉陽眯了眯眼,任由他動作。
華老診脈時,另一隻手還不住地捋著花白的鬍鬚,診了片刻後眉頭才漸漸鬆緩開來。
“你這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若是再不好好將養,你這身武藝怕是便廢了。”
“大夫知曉我是誰?”晉陽眼角溢位危險的狹光。
“老夫也曾學過一些面相,觀你天庭寬闊飽滿?,是極為尊貴之相。再診你脈象,猜測出你這身舊傷,應乃行軍打仗之人。”
這樣的人,滿朝文武僅有一人。
華老雖隱居鄉間,但也並非不知世事。這般賢德且滿腹才華的人不該隕落於此。
“你此番還得多感謝一下那顧姑娘,若不是她恰巧路過,你怕是就失血過多了。”華老擺了擺手,也不在意晉陽什麼表情,揹著手便出去了。
“姓顧嗎?”
晉陽輕聲呢喃道。
顧瀾溪租下了華老旁邊的院子,次日準備再去請華老走一趟為她父親解毒時,便見昨日還失血過多昏迷的女子,今日精神已然好了許多。
“你且將你那父親的症狀說一說。”華老雖有些不耐煩,但總比昨日那般強硬的態度好了一些。
顧瀾溪一聽有戲,便將顧父中毒後的跡象複述一遍,並將城中大夫的脈息同開的藥方都一併帶了過來。
“不知華老可解?”
顧瀾溪忐忑問道。
“可解是可解,但此毒即便解了,你父親的身體怕是也很難恢復如初了。”
顧瀾溪面色凝重地起身衝他行了一禮:“還請華老救我父性命。”
華老拍了拍衣襬站起身來,吩咐道:“那便準備馬車吧,明日出發,那姑娘傷口還未痊癒,不宜顛簸,馬車記得弄舒服些。”
顧瀾溪眼中閃過一抹訝然。
“如此便多麻煩顧姑娘了。”聽到全程對話的晉陽此時默默衝著顧瀾溪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