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太醫都私下提醒她道,皇后娘娘近些時日思慮過重,於身體無益。
“瀾溪,你今日未曾出去逛逛嗎?”
這日,晉陽剛剛踏入永壽宮,見她眉目帶著些許寂寥,柔聲問道。
顧瀾溪垂了垂眸,濃密翹起的睫毛投下了一小片扇形的陰影,她輕抿著唇,搖了搖頭。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們也好久未曾一同散心了。”
如今已是深秋,百花凋零,唯有菊花傲然開放。
花園中的菊花一朵緊挨一朵地開放著,鮮亮而又挺拔。它的花瓣潤如玉輕如紗白如娟,花蕊是淡黃色的,遠遠望去,像織不完的錦那麼綿延。
聞著滿園花香,心情不覺為之一清,顧瀾溪抑鬱稍減,立在花間,輕撫跟前的花枝,眉眼微彎,竟令枝頭的花兒不勝羞慚,簌簌而落。
晉陽見她終於展顏,眼波柔軟而和煦,上前與她並肩而立。
“瀾溪,我希望你莫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得之我幸。若是沒有,亦是命中註定。”
顧瀾溪撫著花瓣的手一頓,回眸靜靜凝望著她。
晉陽始終淺笑著,繼續道:“我們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嗎?待小九大些,替她尋個駙馬,將她誕下的孩子過繼來扶養。所以不要擔心,即便是一場空,我們也有其他的方案,不是嗎?”
“我知道,”顧瀾溪語氣輕得如同羽毛般落在晉陽的心頭,“只是這是我們的孩子,終究還是不同的。”
過繼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朝局穩定。而顧瀾溪期待腹中這個孩子更多是因為這是她們的孩子。
她會延續晉陽與她的血脈,在她們的期待與愛中誕生。
一陣風過,花瓣在風中飛舞,顧瀾溪有些瑟縮,晉陽雙手合攏,將她一雙玉手攏在其中,隨著暖意透膚,她的聲音也像柔和的暖風,吹拂在顧瀾溪的耳畔:
“沒關係,我能有你便已知足,我們未知曉此藥時也過得很好,如今有了期待與可能,不該讓它成為我們的負擔,不是嗎?”
顧瀾溪在她懷中默默思索了半晌,再次抬起頭來時,眉間的憂慮已盡數散去,唇角勾起,眸光瀲灩。
“是我想左,讓你擔憂了。”
“這是人之常情,你能想開便好了。”晉陽放下心來,粲然一笑。
顧瀾溪本就不是那種會拘泥於其中,將自己困住的性子,只需稍一點撥,便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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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我靠種田吃軟飯